越汐白一回头就看到龙业朝着她这边走来。
“遇到我师父了?”
龙业点头:“盈姨说你在山上,师尊也在。所以我想上来看看,也许有机会见到师尊。”
“他老人家离开了。说是让我们不要找他,有需要的时候他会出现。”
就看到龙业点点头,并不打算追问下去。
“你不想知道师尊他老人家去干什么了?”
龙业笑:“师尊向来不爱别人多管他的事情。而且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章法,也轮不到我们一个晚辈管。”
“这么说来,你也见过师尊?”
“见过。在天山上。”
“你还去过天山?”
龙业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我是不是没有说过,我小时候是在天山上长大的。我生下来,在钟粹宫中养到三岁,我母亲就将我送到天上去了。”
“你见过九王了吗?”
“见了,说了两句,他有事儿,先离开了。”
很明显这对师徒好似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是对皇后和九王之间产生了疑问?还是对你和皇上之间的父子关系产生了疑问?”
龙业身体很明显一僵,随后吐了口气:“都有。”
说完,龙业明显又松弛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如今倒是可以理解我父皇了。”
越汐白安静地走在龙业身边,没有打断他。
龙业接着说道:“我小时候有恨过的,恨我父皇为什么一直对我形同陌路。如今突然觉得,也许本来就是我的奢望?但是,皇家也本就没有什么亲情。我父皇为了龙运娶我母后,本也就是一种交易。若是这样,我倒是希望我母亲能够快乐一点。”
“我倒觉得,既然你对皇后有了疑心,不如和皇后好好聊聊。而我,更觉得你是皇上的孩子。”
龙业蹙眉,看向了越汐白。
“皇家是无情。但是却也是最精明的地方。我觉得皇上可不傻。他可以允许皇后心里没有她,为了龙运将她困在宫中。但是却绝对不会允许,你是别人的儿子。同样,只有他的儿子可以养在天山上。若是你是九王的儿子,恐怕他早就找机会杀了你了。你那时候那么小,皇上真是想要动手,就是皇后也防不住。”
“送我上天山,也许就是为了防住皇上杀我?”
这下,龙业连父皇也不喊了。
“不过无论我是谁的儿子,从我上了天山开始,我也就和那个皇位无缘了。”
龙业已经彻底明白了,皇上绝对不会将皇位给他的了。
“所以你看,不管是什么结果,皇后都是爱你的。她不管是怎么样的选择,目的都是要让你活下去。你不也说了,只要你活着,一切都还有可能。而你如果不活,那么就失去了所有一切。”
龙业顿了一下,随后低头笑了。
“轮到你来安慰我了?还用我给你的话?”
“我倒也不是安慰。只是希望,与其乱猜,不如你和皇后开诚布公谈一谈。或许你能知道更多以前不知道的呢?龙业,我们要对付的敌人,深藏不漏,可不仅仅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