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奶呢。”
林世桉问:“她问的话我应该怎么回答?”
赵思礼忘了这茬。
老太太如果知道这是他咬的,那……
他坐下来,高考那么难的卷子都没有让他像现在这样犯难。难道要他对老太太说,其实是你孙子先动的手?
那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赵思礼扔下纱布,负气道:“离婚吧。”
林世桉不接话,拿起被他扔进药箱的纱布,剪开后主动贴在伤口处,逆来顺受的样子和在二环小区里的强势简直判若两人。
好像赵思礼在欺负他。
天气尚不算特别凉爽,感染炎就得不偿失了。赵思礼觑片刻,叹了口气:“别弄了。”
林世桉顿住:“那我这几天不去医院。”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住院这么大的事,他身为晚辈哪有不露面的道理。
何况,愈合了也未必不会留下痕迹。
“别说是我咬的。”
“那是谁?”
赵思礼破罐子破摔:“狗。”
林世桉说:“狗可长不出这么整齐的牙齿。”
药箱被赵思礼“砰”
一声扣上,林世桉反而笑了。
第39章
“别装。”
近黄昏时,赵思礼终于整理好他带来的书籍,将最后一本插入书架,填满了因为某些情况空出来的缝隙。
弄脏的几本书擦干净了仍留有气息,赵思礼负担大,干脆一块丢掉了。
落地窗倒出书架前孤零零的影子,赵思礼退一步,撞到什么。一只手搭上来,扶住了他的肩。
他怔道:“你不是走了吗?”
雨天,书房,被他咬过的地方莫名更痛了几分。赵思礼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从他掌心退开。
林世桉窥出他神态上细微的变化:“我来和你说再见。”
赵思礼如今已经不吃他这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