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顾明昼,一定是想借此来报复羞辱他,还说什么喜欢,只是怕他会一气之下把他杀了吧!
顾明昼默了默,“至于么?再擦破皮了。”
“至于!”
沈洱怒道,“你凭什么亲本座,本座什么身份要被你亲,你简直……简直罪该万死,恶心至极!”
闻言,顾明昼失笑了声,“你若觉得吃亏,可以也恶心我。”
果然,顾明昼就是想恶心他!
沈洱完美曲解了顾明昼的意思,一副不敢相信这种浑话会是从顾明昼口中说出来的表情,愕然道,“你真当本座是傻子吗,本座才不会亲你,你休想!”
可恶、可怕、可恨的顾明昼,居然还想骗自己亲他,这个混蛋,这人已经失去理智和下限了!
他转身就想跑,牢门却被关得严严实实,沈洱急切地朝外喊:“来人呐,快放本座出去!”
地牢的石门被缓缓打开,谢珣立在门外,静静地看向他,淡声问,“尊上为什么在里面?”
蠢弟弟耳尖红得滴血,从脸侧到颈间都是一片显眼的绯色,紧紧扒着牢房门,活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先别问了,军师救我,军师!!”
谢珣偏过头,看向了里面的顾明昼,双手的缚仙锁被打开了,以现在的顾明昼是决然不可能自己脱困,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眯了眯眼,看向还在拼命朝他挥手求救的蠢弟弟。
“尊上把顾明昼的缚仙锁解了?”
谢珣并未急着把沈洱放出来,缓慢踱步,走到牢门前,“为何?”
沈洱紧贴着栏杆,伸手去够他腰间的钥匙,“军师你废话怎么那么多了,快点,把钥匙给本座。”
谢珣忽地把钥匙自腰间解下,从沈洱面前拿走,“我要知道尊上是不是被顾明昼蒙骗,事关大局,我不能轻易放尊上出来,说吧,尊上。”
沈洱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本座岂会被顾明昼蒙骗,他刚刚对本座……”
声音戛然而止,他,说不出来。
谢珣眉宇微蹙,“继续说啊。”
想收拾顾明昼,反被对方亲了,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总之你别管了,本座没有被骗!”
沈洱急了,“快点放本座出去,本座真的要生气了。”
闻言,谢珣神色淡了几分,“尊上,我的话你要听,从前我们说好的,不是么?”
他很早之前就告诉给沈洱,军师的作用就是给他意见,但沈洱要听他的意见,否则他就失去了作用。
听到这话,沈洱耷拉下脸,扁了扁嘴,乖乖道:“本座想进来收拾顾明昼,结果被你的魔族手下关在了里面,本座一生气,把脚踢在门上扭到了……”
话音落下,谢珣神色稍怔,“扭到了?”
沈洱还没说完,委屈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