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连绵,没有尽头。
一行人弯弯绕绕走了许久,前方路中又生出了泥牛,衙役啧了一声,拧开酒壶,对着牛头浇了上去,泥牛一溜烟没了。
姑娘仰头看着少年,“阿方哥,你做错什么了,有人要杀你?”
少年面色一沉,肩头微颤,身形摇晃定了定才站稳,嗫嚅道:“哥哥,我怕,哥哥”
姑娘露出悲伤的神色,把少年抱进怀里,安抚道,“阿方哥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越走越高,都能看见不远处的浮云了。
走着走着,前边道上出现了第三只泥牛。
衙役骂了句“真是见鬼”
就上前浇酒。
“阿方哥,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害你?”
“哥哥”
少年对上姑娘的眼睛,匆忙移开视线,面色如土,两颊凹陷,显出死人才有的惨白。
“阿方哥,你做了什么?”
“哥哥”
“你做了什么?”
其他的人都疑惑地看向他们,衙役也停下来转身催两人别啰嗦赶紧赶路。
少年全身哆嗦一个劲往后退,姑娘一把抱住他的腿,追问道,“你做了什么?”
少年惊慌后退,已经退到山崖边缘,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姑娘急忙松开他的腿,慢慢张大嘴,看着他坠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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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隐去,天边飘满红霞,山脚路口,斗笠男收起磨刀石具,走到茶肆里寻着张靠墙的小桌坐下,倒了杯茶捏在手里,转了转,抬头看到墙上贴着的通缉画:“方绍,年十七,汴京人,弑胞妹。”
“阿袭哪!我那把菜刀你给磨好没啊?唉哟!二福哎你怎么又到那边树林子玩去了!不是说了那林子前些日子挖出过女娃娃尸吗,晦气的很,以后不准去那边玩了啊!”
斗笠男摇摇头,把一柄锃亮的菜刀放在桌上,“老板,刀放桌上了。”
“哎阿袭你先别走啊,刚才我从山下上来,个漂亮姑娘跟我打听你,嘿,后边还跟了头黄牛哎!那是你相好?”
斗笠男抿唇,压低帽檐,走到门口,沉声道:“我夫人。”
终玳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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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又走过了数不清的造世,我几次问袭究竟何处是旅途的终点,他总是笑一笑,说该来的人,还未来,该听的事,还未听。
直到偶然间我们闯入了一个奇异空间,见到那个人的瞬间,我知道,我们的旅途即将画上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