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萬里無雲,懶洋洋的蟬鳴聲吱哇作響。
唐決在開著冷氣的空調房內,衣角無風自動;一股難以形容的王霸之氣從他的身上瀰漫了出來,帶著肅穆的氣息,席捲了整個飯店。
「很簡單。」
「既然你們覺得我是個騙子,也不相信我能從那個人手下的包圍之中全身而退,那麼,我要向你們證明,我不僅能夠讓你們哭著跟我道歉,還能夠讓那個你們想巴結的大佬,跪在我腳邊,求我饒恕他。」
「……」
幾人瞳孔驟縮,一人失聲驚叫:
「你也太狂妄了吧!你別忘了,你賭的可是你的一條手啊!」
「呵。」
唐決微微一笑,傲然無比:
「所以呢?你們答應了麼?」
「我們……」
「那就一言為定,」唐決一錘定音,「諸位請等著吧,之後,一定給你們帶來一場好戲。」
幾個驚疑不定的青年匆匆忙忙地從這個飯店之內離開了,宋燦宇憂愁萬分、欲言又止地拉著唐決的衣角,隨即就被唐決安撫了一句,暫時去了一邊。
走到狹窄的小巷中,只有兩人並肩而行的時候,雲葉寒才終於開口。
「哥哥,」他問,「你跟他們說的那些話,打得那個賭……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撥開有些枯黃的藤蔓,唐決的語氣很輕鬆:
「百分之十吧。」
「……」
就百分之十,他怎麼敢開口的?!
出租屋的小門被「砰」得一下關上,雲葉寒深呼吸了兩口氣,感覺自己的眉心和太陽穴從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沒有停止狂跳過。
「怎麼?」唐決見他這副模樣,挑了挑眉,「覺得我贏的可能性太低了?」
雲葉寒沒說話。個高腿長的少年抿著唇,看上去非常倔強,一張俊俏冷酷的小臉上流露出了幾分顯而易見的不甘心。
唐決鬆開那隻挑著他小臉端詳的手,十分不羈地吹了聲流氓哨: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是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我教你的第二件事還記得嗎?大聲地給我朗誦一遍!」
雲葉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唐決不是很滿意:「大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