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配合。”
利昂娜:“你还记得这枚胸针是谁装进展柜的吗?”
“是经理。”
大卫·登曼肯定道:“那是最重要的展品,他不敢让其他人碰。”
“他亲手从保险箱里拿出来,亲手放到展柜里锁好,中间没有经任何人的手?”
利昂娜观察着他的表情,“你能确定吗?”
大卫·登曼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半晌才塌下肩膀,有些颓丧地摇头。
“不……中间,出了一个小意外……”
他抹了把额头,艰难道,“您知道,搬运东西时难免会磕碰,有人不小心撞了经理一下,他把胸针摔到地上了……但没有任何损坏!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我肯定上面的钻石一颗都没掉!”
钻石是肯定没掉,但还是不是原来那枚就不一定了。
利昂娜抬手示意他不要惊慌,继续道:“所以有第二个人接触过那枚胸针。”
“是……卡尔·洛金斯,他正好就在附近,顺手就捡了。”
“撞了经理的人你还记得吗?”
“是卡尔的弟弟,罗伯特……”
男人这么回忆着,自己也发觉了不对劲,“可、可这不可能啊……我很早就认识他们了,都是正直的好青年……而且他们家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他们的父亲,老洛金斯先生是炼钢厂的技术工人,每月的工资比一般工人高不少,再加上他们日常都会补贴家里,怎么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不知是对小弗鲁门说的还是在说服自己。
“人都是善变的,登曼先生。过去的印象不能当做证据,而我只需要知道你们在那个时间点都做了什么。”
利昂娜打断他的喃喃,继续问道,“除了他们,再没有人接触过那枚胸针,是吗?”
男人点点头,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很好,请你暂时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
安排好男人的去处,利昂娜朝其他人所在的房门扬了下下巴,“波文,叫下一个出来。”
有了具体目标就好办很多了。
当时室内的人就那么多,利昂娜把询问大卫·登曼的问题又问了几个人,得到的答案都大差不差。
他们都是新科伦堡的住民,有的甚至住在一个社区,邻里如果发生什么变故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果然,当利昂娜着重询问洛金斯两兄弟的家庭现状时,还真有一个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