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扣不下来就死命的抠,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精神也开始恍惚,有点不认识人的征兆,嘴里总嘟囔些陌生人的名字,说一些浑话,说什么都该死之类的。
反正瞧着人已经快不行了。
要说曾磊也是个实在人,只是觉得妻子生病了,日子得过,大夫是一个一个的往家里请,家里这个情况自然没办法照顾小孩,于是曾刚被送到城外父母家里。
可就算如此他们的状况也没维持太久,都说祸不单行,一日老夫妻两人带着孙子去收租,正巧碰上了那天杀的山匪,抢了自己家里的金银饰,现金现银不说,还托人给曾磊带口信,让他拿一千两来寨子里赎人。
可等三日后,曾磊没有过来,再三日,还没有过来,直到今天,风天决定前去要钱,否则就要撕票。
曾老娓娓道来,口气中满满的不相信。
“恩公,你说我儿媳妇得了啥病呢?”
“。。。。。。”
“乡里乡外都说着了魔,可是我瞅着不像啊!哎,以前还能请苏家老爷瞅瞅,现今。。。真是!哎。。。”
落无双眯着眼睛,听着描述有点不祥的预感。
到底是累了,不久三人就陷入了沉睡,老太太抱着小孩,老头则抱着两人偎依在一块,哪怕睡着这手也没放下。
落无双瞅了瞅背后墙角还在昏睡的女人,皱起了眉头,这边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清晨,晨曦跃入山林,老头一醒就摸了摸小孩的脑门,忽地松下一口气,“退了,退了,老天保佑。”
孩子脑热退了,有惊无险。
一行人正式上路,行至半路被落无双抱着走来走去的女人终于醒了,只看她睡眼朦胧,擦了几次眼睛才作罢,环顾一周,对眼前的环境十分茫然。
醒的时候人屁股还坐在落无双小手臂上,她瞅瞅前方,再看看自己,看看地面,最后瞅见落无双的衣裳,顺着衣裳看了看落无双近在眼前的脸,还是茫然。
等她现自己正是大人抱小孩那种抱法被眼前的男人抱在怀中,旁边还有三人看着她的时候,瞬间脑子热,全身紧绷。
落无双也有点不敢相信,他开口吐槽,“姑娘,你终于醒了,你这睡的时间有点长啊。”
就说没心没肺吧,落无双觉得他吐槽的还是挺实在的,可对方着实没他这份闲趣,涨红了脸做的第一步就是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落无双没躲过,愣了!“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
“放我下来。”
那放就放呗,落无双手一松,对方本就刚醒,又被抱着走了好一阵子,此时双脚落地,第一感觉就是麻痹,没站稳直接要倒,就说落无双好心吧,顺手也就给拉住了。
哪知这个举动好似又踩到某个地雷,对方的脚瞬间也不麻痹了,一个抬腿就是踹他一脚,他又没躲过,震惊,松手,女人一个没站稳,还是跌了下去。
“你这女人,真没礼貌,虽不好说我救了你,但也实实在在看顾了你一个晚上。”
某只豹子健忘得很,丝毫不记得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他看顾了一晚上。
女人目光带刺,死死的盯着落无双,“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