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观赛,再加上他刚好被安排上场比赛,手冢自然是希望能够带来一场精彩的比赛。
“手冢是想直接用左手吗?”
“不。”
手冢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用右手。”
如果到时候他的右手不能应付的话就会换成左手。手冢不清楚明天对手会是哪所学校,更不清楚自己是否仍然有机会上场比赛,所以他想着多少要一点后路给自己。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他的右手确实有很大的进步,甚至榊监督在私下建议他可以尝试双刀流。
“我没有问题。不过我想手冢这次应该想要多拿些分数吧?”
“嗯。忍足,这次主要由你担任防守可以吗?”
“可以,严格来说我和手冢都是全场型的。要是有情况出现,到时候就随机应变。”
“啊。”
在商讨好双打比赛的对策后二人又互相对打了五分钟左右才一起回到会场。
单打三的比赛快将要开始,担任单打三的是一位三年级的前辈,是既有力量也有一定速度的均衡型选手。跟手冢一样,前辈也有试过被榊监督安排在双打二的位置里出赛。
对于榊监督经常把更适合担任单打选手改成在双打比赛上出赛一事,手冢倒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在正选里面,单打选手的确比双打选手的数量要多,能上场比赛的机会也会因此减少。
此时前辈已经热身完回来准备入场比赛。榊監督在坐到教练席之前也没有给予前辈指示,只是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为什么榊监督要让前辈做好准备……是指前辈的对手不好缠吗?和忍足一起站在最前排的手冢疑惑着。
结果真的如同手冢一开始的想法一样,前辈的选手真的很难缠。
网球打落在身上的声音、瞬间渗透到衣服的红色、前辈难受的咳吐声……这一切都真实地呈现在手冢眼前,同时也上演在所有观众面前。
这场比赛过于残酷,也过于一面倒。
前辈并没有放弃,一直在努力地回球,一球又一球,在被重力球打落在地上又急忙爬起来,拿起球拍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有一些不忍心的普通观众在抗议对方选手的行为不道德。但只要对面的选手没有犯规的话,裁判是不可以干扰选手之间的比赛。
裁判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前辈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后,慢慢地问前辈是否可以继续比赛,是否需要弃权。手冢见坐在教练席上的榊监督一直没有动弹,面无表情地抱臂观赛。
前辈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裁判的好意,坚决地说着自己还可以继续比赛。手冢不清楚前辈如此坚定继续比赛的理由,可是前辈的那份决心和勇气是很宝贵的。
手冢想要是他遇到类似的情况,那么他会不会像前辈那样坚持比赛下去?若然是为了实现梦想的话,手冢想他是会跟前辈一样,忍耐住伤痛直到比赛结束。在旁人看来也许是难以理解,可是为了实现梦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前辈又一次倒下后,榊监督果断地弃权,不再任由前辈被恶意攻击的情况持续发生下去。
“由于冰帝一方于四比零的比分时弃权,单打三由狮子乐中学直接胜出。第二场双打二的比赛将于十五分钟后举行,现在即将进行场地清洁,请各位稍安毋躁。”
裁判的提醒彷佛跟冰帝没有关系,在宣布结果以后,大会一直在旁边准备紧急处理的医疗队立即搬着担架床进场,把没有多少意识的前辈安稳地搬到床上。榊监督让两位三年级准正选陪同前辈一起前往附近的医务室。
“你们不要摆出那么不华丽的表情。现在才是第一场比赛,啊嗯?”
迹部打了个响指打断部员们或担忧或不安的讨论。
手冢一直冷静地观察着迹部单凭几句话就能把部员们的情绪调动起来,除了在心里感慨不愧是迹部以外,他还对迹部的领导能力感到佩服。
在榊监督的默许下,结束了一番训示的迹部找上了在队伍最后面站着的手冢:“手冢。”
“迹部?”
“本大爷不想再看到你受伤。”
“迹部,这点你也是一样。”
单打一应该是对面的三年级部长,听说对方暴打网球的程度比那边的单打三要厉害。比起他和忍足要对上的同级生,迹部要对上的对手会更危险。
手冢当然清楚了解迹部的实力,同样他也明白迹部作为部长的尊严。假如要是遇到同样的情况,迹部想必也是不会弃权的。
“本大爷比起经常受伤的你来说,应该更有说服力吧,啊嗯?”
手冢没有否定:“所以身体是很重要的。迹部,你是冰帝的部长。”
是除了榊监督以外,对网球部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人。
手冢刻意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但他相信迹部会理解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啊嗯。”
迹部只好答应。
手冢满意地点头:“那就好。”
“本大爷去找榊监督。总之你和忍足等下要小心。”
“嗯,我会转告忍足的。不过你也是一样,迹部。”
迹部叹了口气便径自离开,回到监督席那边。
手冢认为在运动项目上,受伤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是只有在比赛中受伤,在热身或者进行训练的时候如果动作不合适也有可能会拉伤。但即使如此,手冢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同伴又或者是认识的朋友受伤。
忍足曾经在他那一次在正式比赛受伤后戏称他们冰帝最近是多灾多难的。有肩膀受伤的,也有身体肌肉被打得通红,亦有膝盖被刻意打得红肿的,总而言之就是受伤的伤势是各式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