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有她的痕迹了。
他转过身,见她甩了拖鞋跳上床。穿着白底蓝条纹睡衣,一手抓了被角一手扬起招他过去:“快来快来,睡觉,睡觉。”
镜子里的男人漾起温柔笑意,应道:“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不意去写,他们之间的差距。
差距是个很残忍的东西,它一直都在,但未必会让人意识到。就像海里的暗礁,只有撞上了才知。只在那时候会觉得残忍,且深刻。
小青是一直有意识到这点的,他心里很清楚。对于陶泓来说却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意识到差距的刻度是在小青那里,不在她那处。
她并不会介意。相反如果问她,自己与小青是否有差距,她肯定会说自己比人家差多了。
差距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只有纵向的比较,而少有横向。
比如在恋爱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拿自己的短处与对方比较,由此产生差距与距离感。不安与疏远,就由此而来。
以下话唠:
咳嗽的时候吃冰糖炖梨,不算立竿见影,会好受一点。讲究点挖梨盅,平常家里做就切碎了炖。有电炖盅,很方便的。要是想喝纯一些,就榨两个梨汁,再用这梨汁去炖梨。
梨如果做菜,也有红酒炖梨吧。
我记得在俩意呆吃货里,俩老头去里维埃拉还是哪儿,做过一个蜜渍柠檬柚馅儿的派,搭的就是拿红酒和糖烤的梨,梨不大(詹纳罗说是婴儿梨=o=),煮得绵软,黏黏地有一层糖浆裹着。
应该蛮好吃的吧~
围观群众表示很兴奋:
小青来的时候,心情是这样的:
☆、吃小烧饼吗?
公司的总部设立在邻省的省会,陶泓对那里并不陌生,然而也没有多少好感。和她同行的同事晚上约她去逛逛,她也婉言谢绝了。她更喜欢呆在下榻的酒店里,和家里的小厨子视频。
其实并没有很多话要讲,只是想看看他。有也过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两分钟不说话的情况。若是在以前,她会觉得奇怪,可现在撂自己身上,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邵砚青问她睡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
还好,都还好。她说,可是很想你啊。
小厨子愣住。脸上本是关心的表情,慢慢地转成了难过。她心想坏了,这时就转成吊儿朗当的语气,变着花样逗他开心。
可小厨子还是难过。
陶泓哄孩子似地哄他:“就剩两天了,很快我就回去。做好吃的等我哦。”
得到他的保证才放心地关了视频,安心地去睡觉。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结束通话的一小时后,邵砚青已经驱车出发,前往她所在的城市。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由国道换上高速,两边的隔离栏那样长,远远看去似望不到尽头。可是他知道她在想他,舍不得让她久等。
开到一半的时候下起了雨,挟着凛冽寒风劈头盖脸地扑打着车窗。道路湿滑,每辆车身后都卷着一片朦胧雨雾。他只在某个小服务站里停了一次车,泡杯酽酽的浓茶。那时雨势正大,他站在24小时便利店的门口往外看去,浓重得抹不开的黑色雨幕。
早上的时候雨势减小,而路上的车辆也开始变多。在高速公路上这不是个好现象,果然再往前开一段就只能停下来。
堵车了,而且是堵得很严实的那种。一打听才知道前方有辆集装箱侧翻,货物倾了一地,短时间内还收拾不了残局。
车道勉强剩一个半,车主们一边咒骂一边无可奈何地缓慢往前挪动。邵砚青开了交通广播,知道前方又发生了追尾事故,这条路一时半会间还无法通畅。许多车主在下一个出口果断转出,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等待上。
邵砚青也下了高速改走国道,路况不好加上雨一直下,有些地方的破损路面里积水,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坑。
以srt的越野性能来说,跑这样的路一点压力也没有,不过不是所有的车都这么幸运。就像路边那辆黑色宾利,积水坑像张着嘴的怪兽将前车轮吞没大半。一旁的中年男人正绕着车头打电话,愁眉不展。
邵砚青停车,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中年男人大喜过望,联系的拖车还堵在路上恐怕要等到下午,他的时间无所谓但老板的时间误不得,现在看有热心人来帮忙当然欢喜。大排量的越野怪兽能轻易拽出轿车,只是车子被拖出来后无法点火启动,大约是出了故障。
中年男人苦着脸,心想今天真是误了大事,稍后免不了吃一顿排头,正忐忑不安之际忽地听到他家老板正在向人蹭车。
邵砚青盘着勾索,听那人温和地请求道:“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缺席。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带我一段。”
邵砚青问他目的地是哪儿,知道后便笑道:“不用客气,我也要去那里。顺路。”
那人和司机交代了两句,到宾利后座取了东西便上了邵砚青的车。
离目的地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邵砚青的车子只载过陶泓,她在车上的时候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今天车上多出的人却和他同样沉默。他看了眼后视镜,那个男人正准备打开烟盒。或许是觉察到他的目光,对方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
男人收起烟,道完歉又说:“你不抽烟吧。”
“不会。”
“也不喝酒。”
他迟疑一下,说:“喝一点点可以。”
男人笑着说:“挺好。没有瘾,也不上瘾。”
邵砚青又看了眼后视镜。他为人慎敏,虽然少与人交际但观察力却很敏锐。这个男人虽然一直客气温和,但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对于他来说,那是个极陌生的阶层。他与这样的人从未有过交流,也不想有太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