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一点头,表示认同。
她本想再搭上几句话,结果没等开口包里的手机就震个不停,是个不得不接的电话。可等她应付完电话那头的人,转过身哪还看得到人。
作者有话要说:中学的时候,学校在江边。那里有座解放初期造的桥,桥头有老人摆摊子卖夹馅光饼,夹着粉蒸肉或是炒的芥菜心,再填一层苔菜,浇入蒜头酱,巨香。现在也有用炸过的光饼夹红糟肉,但偏油腻。
加蒜头酱的坏处就是吃完嘴巴臭臭的。
冬天肯定要喝花生浆,知道烫嘴还是趁热着喝,喝完出了汗,这样才有力气骑车回家。这样的小摊子也越来越少了。上次见到的时候,花生浆还是装在那种旧式牛奶瓶里,厚重的瓶子。很浓稠的花生浆,说是加了米进去打。
吃完节操才好去钓帅哥啊!
☆、吃烤吐司吗?
次日一早陶泓就办好了退房手续,拎着行李箱住进了公寓。虽然不是精装修的房子,但是配套设施很齐全,厨房甚至还有个小烤箱。
花了半天时候收拾房间和行李,接着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东西,等空下来的时候才觉得饿。懒得煮饭就拆了个金枪鱼罐头,把鱼肉加玉米粒和沙拉酱搅拌一下堆在厚片吐司上,再撂片芝士送进烤箱。
冲好澡出来,满屋子都是烤吐司的香味。
用热牛奶搭着刚出炉的吐司,每咬一口都感觉脂肪在堆积。啃完了一片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掐了掐腰上的肉,纠结到最后还是作罢。
收到郑北亭短信的时候她正窝在床上,半干的头发垫在枕边,微潮的湿印。短信上说周末要带家属来庆祝她乔迁之喜。陶泓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欢迎欢迎,寒舍提供碗筷,请自备酒肉。隔几分钟后对方回复了个鄙视的表情,她回复了个笑脸,之后再没有短信了。
她关了灯,安安心心地睡觉去。
然而到了周末郑北亭这对压根就没出现,顾池倒是准时带着红酒来了,只不过他后面还缀了两条小尾巴。
陶泓张圆了嘴,喔喔地惊叫:“老顾,顾池哎!你丫孩子都这么大啦!藏得可真好啊!老郑知道不?啊啊,这俩娃的妈妈该多漂亮才能中和你那面目模糊的基因啊!”
顾池哭笑不得,“你丫这嘴能积点德不?我哪来这么大孩子?这是我表弟表妹,今天他们家大人有事,就扔我这里了。左左右右,叫陶阿姨。”
这俩孩子长得白净教养也好,陶泓就不和顾池计较称呼的问题了。她一边拆着零食饮料一边打趣老友,“你真是够义气,连表弟表妹都带来给我暖屋。小朋友们喜欢吃什么?”
“他们不挑食的。”
顾池说,“呃,今天老郑来不了了,那个,他女朋友生病了。”
她一边从罐子里往外掏糖果给小朋友们,一边应道:“哦,那我晚点儿得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中午给小朋友们做了奶油意面和烤鸡翅,再一人搭一块香蒜面包。顾池这边已经把红酒启开,把凉菜和熟食倒在碟子里。
顾池酒量浅,喝一杯脸就有些红。大约酒壮人胆,他吞吞吐吐地问道:“陶泓,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陶泓的手在空中停了停,筷尖落在最大的一块排骨上,“你学读心术了?”
“我以为你会否认呢。”
顾池听她声音没有什么异样,也松了口气,“我可没去打听,是你自己暴露的。”
“啧啧,没看出来你观察我还观察得挺仔细的。”
“不是观察,是你自己发那状态。”
顾池声音有些发闷,“虽然是秒删,但我就那么赶巧看到了。”
“瞧我这运气……可我不是没写那么直白么,就说结束了,over!”
顾池翻了个白眼,“换别的事你会这么突然跑来一个陌生的城市还要住下来嘛,你拿家里的事堵老郑,他是没去多想。”
陶泓笑了起来,“顾池,是我小看你了。你就是那种看着闷不作声,其实心里门清的人。谢谢你。”
“谢我什么?酒好喝?菜好吃?”
“谢谢你先问过我。谢谢你没说出来。谢谢你没给我添乱。”
顾池乜她一眼,“和男人分手就这么折腾自己,我心里其实挺鄙视你的。”
“我是想给自己放松一下。”
陶泓脸上浮起坏笑,“或许换个城市,说不定就会遇见正确的人呢。”
顾池回想一下她的前任,摇头,“估计很难,你原来那□□太高。”
他挟起一大块排骨,“这是你前任,”
放下排骨又挟起一小块土豆,“这是你以后会遇见的大部分人,绝大多数。”
排骨和土豆并排放在碟子里。
“你能平衡吗?能下得了嘴吗?”
陶泓对他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行为很是不齿,“你够狠啊,连自己都一块儿埋汰了。”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顾池嘬了口酒,感叹:“你说你要早点分手,老郑也还没交女朋友,你们就能凑和在一起了。可是错过了时机,哎,老郑可怜。”
“他哪里可怜,女朋友那么鲜嫩漂亮。你操心他不如操心你自己,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说说,想要什么类型的?”
“去去去,你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
顾池想了想,问道:“那天你说找工作,有方向没有?”
“在网上投了简历,还没回复。不过也不急,我想先休息一阵子。”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两个小朋友吵着要回家。陶泓将多烤的鸡翅打包,又送他们到公车站。
等返回楼上的时候情况有些不对了,有一对陌生男女正在她家门口吵架。陶泓攥着钥匙犹豫了几秒,还是上前去,“劳驾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