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做一件事。
让厉霆琛刻骨铭心,这辈子都陷于痛苦的泥沼挣脱不出来。
想到那个画面,苏清予扬起了嘴角。
早在苏清予出现的时候厉霆琛就注意到了她,她想来晚宴自己便给她准备了几套礼服。
裸粉、正红、天青、奶黄,唯独没有白色。
苏清予穿着一条剪裁得体的白色拖地礼服,发丝都用发胶固定在脑后,头上戴着一个白色头纱。
头纱是用透明的材料所制作,上面坠落着一些晶莹的碎钻,当灯光从头顶折射下来的时候就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佩戴着一对钻石耳钉,简单又高雅,像是一朵雨中的白蔷薇,孤独而又寂寥。
让人觉得心生怜惜想要靠近,又怕被她的尖刺扎着手指。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仿佛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苏清予摇晃着酒杯朝他勾唇一笑。
“你是……苏清予苏姐姐吧?”
耳边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苏清予从厉霆琛身上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人,来人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贵公子,一袭白色西服穿在他身上,颇有种国王最得宠的小儿子既视感。
或许他不是最威严的,却是最漂亮精致的那一个。
“你是?”
见苏清予看向他,少年有些紧张,忙解释道:“我是周元棠,我们小时候见过的,被你家的猫给追到树上去不敢下来。”
白衣少年
他这样一形容苏清予就有印象了,虽说她见过了不少有怪癖的人,例如厉霆琛的养生好哥们,俱乐部里人家黑桃a兑冰块,他保温杯里泡枸杞。
人家左边一个辣妹右边一个公主,他上面戴着眼罩,下面艾草泡脚,嘴里还神神叨叨“此时不养生,来年把病生!”
除了他之外,那就只有这个周元棠最奇葩了,从小害怕有着尖牙带毛的动物。
当年他随着袁总来给苏启平贺寿,却被白天给追到树上不敢下来。
一大堆小孩子在下面嘲笑他,只有苏清予一手拎着白猫的后颈,笑眯眯的看着他:“别怕,我抓住它了,把手给我,我扶着你下来。”
“是你,现在还怕猫吗?”
苏清予想到那时候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了克服这个弱点,家里养了几只猫,已经不害怕了,白天还好吗?”
苏清予的脸色有些暗淡,白天是一只十三岁的老猫了,苏家破产时她正怀着身孕,又遇到苏启平出车祸,等她去接白天的时候,苏家早就人去猫空。
“不在了,或许成了流浪猫,也或许已经死了。”
刚嫁给厉霆琛的时候她想过将白天接过来,可是厉霆琛不喜欢带毛的小动物,所以她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