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渾身顫慄。
她告訴自己他不會那麼傻的,大晚上在冷冰冰的海里去大海撈針一枚戒指。
江姚痛苦闔眸,如果他出什麼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十分鐘後,看著氣喘吁吁,臉色發白趕來的江姚,護士告訴她病房。
「他現在怎麼樣?」她啞聲問。
「可能還沒醒過來。」
江姚心裡的慌亂又多了一層,她腦子混沌地走向病房,心裡祈禱他沒事,千萬不要有事,她願意用自己餘下的壽命交換他的平安。
直到走到病房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此刻唇色蒼白地坐在病床上,手背插著吊瓶的針頭,眼神冷得跟一冰窖。
應該是沒找到那枚戒指,也不可能找得到。
江姚沒有敲門,因為看到他平安無事就已經夠了,不想再打擾他。
她轉身逼著自己離開,何況他身邊已經有人照顧了。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沈忠廉的愛人,唐眠。
所以,即使她進去了,也沒什麼需要她做的,他找不到戒指,應該也不會再犯傻了。
這樣,就好。
江姚抹掉了眼淚,走過漫長的走廊,到樓梯口,正要下樓。
剛邁出一步,被攔腰阻擋了去路,江姚僵在了原地。
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沙啞的低沉嗓音:「不見我就走?」
江姚慌亂無措地低著眸,好半響才冷靜下來,也已經找好了藉口:「我不是來見你的,只是出國留學需要體檢,才來的醫院。」
沈西京眼睛裡滿是血絲地看著她,「體檢在二樓。」
「我走錯了。」江姚依舊不肯承認,因為承認了擔心他,那麼昨晚的分手理由就作廢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
沈西京也不和她辯駁,他箍緊她的腰肢,將她用盡全身力氣抱在懷裡,第一次和她示弱,低啞的嗓音里幾分懇求:「別丟下我一個人,不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去做。」
江姚從沒見過他求誰,可她卻將他逼成這樣,她眼眶微紅地輕聲說,「我希望你放手。」
話音剛落,沈西京仿佛死了心一樣鬆開了她。
她知道他一直看著自己,可是她沒辦法和他對視,哪怕一秒,都怕自己會心軟。
江姚以為他終於肯放手了,她也逐漸將被他點燃的漣漪按捺下來,直到心底重恢復毫無波瀾的平靜。
可下一刻,她被抵在樓梯口,一個高熱的唇溫覆了上來。
毫無防備地就被攻城掠地,江姚冰涼的體溫逐漸上升,她一時忘了掙扎,差點就本能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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