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奔流,时光荏苒,然儿女之事自有其时,切勿心急,凡事自有天命。”
华胥听母亲之言,心中稍解,然仍心头萦绕疑虑,日日累积,十年之期恍如流星掠过,模糊不清,似有波澜不可知,终究未能得知缘由。
然日久之际,族人心生恐惧,暗议纷纷,皆以为华胥氏所怀者乃妖邪之胎,令人不安。
言者曰。
“华胥所怀者,非人之常兆,恐有妖邪作祟,宜速力劝之,将此胎打掉,免生后患。”
族中众人闻之,渐有附和,互相传言,华胥之身似已不洁,欲将灵异之物剿除。
如是之见愈加愈烈,众人议论纷纷,愁云密布,愈发形成压力。
然华胥心中不忍,肚中之子尚未出世,便受此非议,心如刀绞,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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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梦中所见莲花与灵影,如今已然深植于心,怎忍置之不顾?
她常于暗夜之中,轻抚腹部,言语呢喃。
“尔乃我之命,虽世人惊恐,然我心深沉,必不敢轻言放弃。”
时值此刻,华胥之母风兖,德高望重,闻其事,心生焦虑,遂召众族人于部落之广场,欲为女儿解围。
风兖端坐于高座,目光如炬,气宇轩昂,缓缓开口道。
“诸君,华胥之怀乃天之意,岂可轻言妖邪?”
“我族自古遵循天命,怀胎十年,非徒然,缘由必有。”
“无故丧失一命,当负何等之罪?”
众人心中震撼,风兖言辞铿锵,义正词严,令族人神色渐有动摇。
然而,亦有一二人仍不信服,心中犹疑,然风兖持仁德,言辞宽厚,未敢再言。
旋即,众人皆感到不安之根源,似乎渐被风兖所化解,氛围略有和缓。
而华胥见母亲为己发声,倍感宽慰,心中感激涌动,淌出热泪,暗自默念。
“母亲之言,似一缕春风,解我心中之疑,愿我肚中之子,能如母亲所说,承天之命,安然长成。”
于是,风兖之威望与慈爱,便如长虹贯日,打消了族人之疑虑。
众人心中遂逐渐转变,个个渐次不再畏惧,华胥与未出生之子,遂得以安宁,静待未来之期,心中自有安定之念。
华胥承受诸般压力,又过一年,然腹中之子始终未见分娩之期,族人恐惧愈盛,心中暗忖。
“此乃妖邪所作,岂可再忍?”
由是,众人纷纷不顾风兖之劝说,齐声相逼,欲令华胥打掉胎儿。
华胥闻之,神色惨淡,心如尖刺,肚中之子与己命相系,焉敢轻言舍弃?
她语气坚决,莽然作决。
“此子乃命中之缘,岂可忍心杀之?”
其声中带着哽咽,似水中之青莲,摇曳不定,令族人无从反驳。
然族人意见已决,见华胥坚决不肯,气愤愈加,纷纷鼓噪,恐惧之情积聚已久。
且风兖之劝导在众人之耳中显得愈发软弱,犹如秋风扫叶,难以动摇人心。
此时,华胥处境愈发艰难,似孤舟浮于风浪之中,无处归航,心中惶恐,更感无奈。
风兖见女儿遭此重压,心生怜惜,然也无计可施,思之再三,终决意送华胥至部落之外,寻一静谧之地,以避人言。
遂带华胥至溪边,搭一茅屋,安置于小河之畔,意欲令其心安,暂离繁华纷扰。
风兖叮嘱道。
“女儿,此处清幽静谧,尔可安身安心,勿为外事所扰,愿尔心中平和,待日后自有良缘。”
华胥含泪点头,虽心中仍难释怀,但深知母亲的苦心,唯能暗自歉疚。
自此,族人果然不再干涉华胥,纷纷回归原日之生活,俱宁静而忘记其事。
华胥则独处茅屋旁,细听溪水潺潺,自然之声似能抚平内心的波动,虽世事难解。
然仍以坚韧之心,静待腹中之子之降生,期愿来日重返族中,证其无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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