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宜斯的心蓦地沉郁,那些见不得光的欲念在你的呼唤里霎时四分五裂,他感到被肢解的苦难正在精神的领域发生。
即使你昨日选择了奥斯蒙,他也清醒地明白这一点,可情绪与思维并不受他的掌控,再一次直面你对大哥的在意,他仍然感到心里刀刮一样,仿佛血肉都要溅射出来。
他甚至想这样也好,他的血肉把你弄脏,你浑身都是他的气息,到那个时候,柏宜斯阴冷而痛快地想着,你还能叫出奥斯蒙的名字吗?
你只会凄惨地大叫,受不了那样的精神刺激,你会恐惧慌乱地瘫软,软倒在他支离破碎的血肉当中。
那样,是否也能算作水乳交融?
和你与大哥的欢爱比起来,哪一样更令你记忆深刻?
柏宜斯的内心兵荒马乱,施行酷刑,他阖上眼,却无法阻隔你的啜泣。他抱着你,没有自由的手捂住双耳了。
“别怕,别怕,”
柏宜斯在你的啜泣里挣脱情绪对他的束缚,相比他自身的痛苦,医生的天职或是对你的在意,令他率先安抚起了你,“没有关系,我们缓一会儿好不好。缓一会儿就会好起来了。”
他抱着你走出房门,你喜欢吃亚度尼斯做的东西,他想先喂你吃点什麽补充体力。
他找到下午亚度尼斯做的饼干,他递到你嘴边,可你完全不想吃。你只是难受,身体的难受使你丧失了食欲。
柏宜斯无措地将饼干搁到一旁,抱着你翻找出几支营养液,他喂你一支口感如水微微发甜的,你总算喝了下去,身体的不适稍稍减弱了些。
你哭累了,闭着眼睛蜷缩在柏宜斯的怀里。柏宜斯轻轻拍打着你的背,哄孩子似的哄你入睡。
等你睡着了,他再为你注射必要的药液。
这一天多时间里,他沉浸于你有可能被大哥侵占的痛苦,却忘了监督你吃药,他怎麽能忘了,你就是个无法照顾好自己的人,铁定什麽都忘了,直到身体的不适将你淹没,你才能想起来医生的嘱咐。
一个什麽都不会的少女,和一个无知的孩子有什麽区别。除了内心的占有欲外,柏宜斯也感受到大哥与你婚事的不妥。
你还是一个孩子,如果怀了孕,要怎样去照顾另一个孩子。
你的心智不够成熟,无法承担为人母亲的责任,柏宜斯第一次,不是站在他自身或是他大哥的角度,而是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整件事。
他决心和大哥谈一谈,如果你与大哥你情我愿,起码……起码要做好防护措施,不能让你在还未成熟的阶段里,过早地拥有成熟後才能抚育的孩子。
星际玛丽苏24
人在虚弱的时候,无论递过来的善意来自谁,推开都是很难的一件事。
你并不喜欢柏宜斯,讨厌他乱七八糟的言语,可此刻他温柔地哄着你,带着无措与真心,并非出于僞装的惯性,而是真真切切地担忧着你。
你湿着眼睫抱住了他,眼泪没有再落,可心里还是难过。
柏宜斯轻拍你背的手停了,他静静地搂住你,那一刻,你们都没有开口。他唠叨的嘴缄默,你厌烦的眼合拢。
没有针锋相对,你在讨厌的人怀里取暖。
“我会没事的,对吗?”
你轻声地问他,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