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吃的又聊徐邑,景芸儿说着徐邑之前来到镖局的事,怎么靠着一身本事让众人信服,又是怎么靠着智慧躲过一次次危险,获得景老爷子的赏识,最后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有一次他在押镖途中,救了一个小倌,那人无处可去,他就给人寻了差事,结果那人非要嫁给他报恩,吓的他是好几日不敢回家,日日宿在镖局,一直过了半年之久,那小倌心灰意冷自己放弃,他才回去,这事在镖局里人尽皆知。”
景芸儿提起徐邑的糗事是越说越开心,完全不管满头黑线的徐邑,依旧滔滔不绝着。
“还有一次镖局来了位镖师,武功还行,就是长得秀气些,赵虎他们老嘲笑人家,徐邑他就训斥赵虎他们,说不应该欺凌嘲笑人家,从那之后就对那镖师处处照顾,当那人是自己兄弟般相处,结果有次押镖途中,刚好遇见人家在湖中洗澡,他就想过去帮忙,手都搭人后背,才发现那人是女的!”
景芸儿说到这里,自己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发现一边撅起嘴巴的蜜枣,看起来不大高兴。
“原来那人就是想勾引他,结果他个木头脑袋,直接回来就汇报给爹,后来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离家出走来体验生活的,爹忘了和他讲,就闹出了乌龙,后面还是那女子的爹亲自跑了趟,才将事情压下来,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景芸儿说的嘴都干了,拿过水壶就向嘴里倒去,听蜜枣半天没动静,这才察觉,询问道:“小枣儿?”
看蜜枣不说话,眼睛定定的看着手指,撅起的嘴巴都快到鼻尖。
景芸儿这才惊觉:这是吃醋了罢。想着想着,八卦的眼神不安分的瞟向一直在窗边不作声的徐邑。
“不是帮忙,是有水蛇。”
男人的眼神不咸不淡的看向景芸儿,但语气却很耐心。
“?”
蜜枣询问的眼神投来,男人继续解释道:“也没有搭肩膀,是水蛇的尾巴碰到,怎的会传成这样。”
男人责问的眼神投向景芸儿,后者心虚的磕巴道:“我……我是这样听到的,消息都是赵虎传来的,你去找他!”
景芸儿急忙将黑锅甩给赵虎,此时远在镖局的赵虎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听到男人的解释,蜜枣的心里舒服多了,但还是闷闷的。
“好……好了!看看今夜投宿到那里罢。”
景芸儿急急的结束之前的话题,因为男人的眼光,已经快在她的后背扎出洞了。
傍晚,一行人找到一处旅店,“掌柜的,三间上房,再将下人安排一下,马匹的饲料不要太差。”
面冷的男人将银子拍在桌上,看起来不是很好惹的样子,“好嘞,客官有请。”
掌柜的笑眯眯的收下钱,一个眼神旅馆伙计便迎了上去,“公子小姐,楼上请。”
众人收拾好东西用过饭后便回房了,毕竟坐了一日的马车,景芸儿不认床,沾枕头就睡,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矫情,到底是在汉子堆里长大的。
可却苦了蜜枣,他一直以来都和徐邑在一起,虽然后来在房里搭了榻,两人没有睡在一张床上,但在一间屋里,现在他一人一间屋根本睡不着。
从用完晚饭进来,蜜枣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陌生的环境、气息都让他全身不舒服。
“咚咚咚”
蜜枣珉珉唇,手里攥着枕头,犹豫片刻轻轻敲响了徐邑的房门。
“谁?”
男人警觉的坐起身来。
“是我。”
蜜枣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男人疑惑的走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