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这一句,让宁初二的泪水瞬间决堤。
有的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奇怪,绷的那样久,也就只为了那一声迟到的歉然。
此时她尚不知晓内情,只是觉得,便是连十九当真骗了她,也认了。
看着面前哭的那样伤心的宁初二,连十九有些慌了。
成亲三年,两人虽偶有争吵,也不至于闹的眼泪掉的这样厉害。
巴掌大的小脸,哭的惨兮兮的,漂亮的杏仁眼里,泪珠滑下重重落在他的手背上。
灼热的,恍若烫进心里一般。
连十九伸手搂住她,一时之间觉得既心疼又不知所措。
他最近好像总是惹她掉泪,也没了往日在同僚面前的自如,只连声说着。
“你别哭了,你知道我不擅长哄人的。”
宁初二却只觉得心塞,一哭之下,像是找到了这一年多憋屈的源头,只想借此发泄了去。
杀千刀的王八蛋,便是知道了早些告诉她不好?偏生还要这么欺负她。
那紧握的手指也换成了拳头,一下一下的锤在连十九身上。
哭的说不出话来,就是闷声打他。
连十九都生生受了,只想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但是锤到后来才发现,她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打便打吧,怎么还咬人?
看着吊在自己肩膀上,隔着衣服咬住她的宁初二,他挺认真的说。
“要不我将衣服脱了给你咬吧?这金锦的料子沾上口水”
宁初二哭的头晕,一听那话抬头狠狠剐了他一眼。
“到现在这个时候你也没个正经,谁用你脱衣服?”
明显是会错了意。
连小爷碍于自己不甚光彩的‘前科’,也觉得前段时间,咳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心疼衣服。
但是这话要是说出来,肯定又要挨骂,就老老实实的任她咬着。
宁初二的泪水,却因着这话,生生咽回去不少。只抽噎着,离他远了些。
连小爷看着娇妻满脸戒备的样子,颇觉无奈,轻轻抬手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也有几分好笑。
“要是早知道这法子管用,方才我就这么说了。”
无疑又收获了一个白眼。
宁初二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某人少不得要着手开始给自己洗白。
让他含冤憋屈着,他是肯吃亏的人吗?
骨节分明的手指悄悄拉住她的。
“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哥哥的事便是那日招财说关外的印信也是诈你的。”
“连家在朝堂虽表面风光,眼皮底下却有众多人翘首盯着,便是有心想要查清原有,也不能大张旗鼓的。”
宁初二瞪着他的眼睛果然变成了惊愕。
连十九苦笑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背。
“我时常想,自己是你的丈夫,便该是你最应该相信和亲近的人。我承认自己有小小的不甘心,怎生你什么话都愿意与封涔说,却不肯告诉我,现如今才知道自己错了,平白让你受了那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