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比杨信逸还要恶劣。
她看了眼主卧的方向,一想到魏泽骞已经带女人进去过,胃里都一阵恶心的抽搐,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魏泽骞有些不耐烦了,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
窗外天色已暗,他指尖正在一灭一闪的猩红尤为刺眼,青白色烟雾渐渐升腾弥漫在这间没有开灯的屋子内,模糊了一切。
缓了些后,明桉屏住着呼吸。
她抬眼望去,倚在墙壁上的男人眼眸漆黑,他时而抽一口烟,轮廓晦涩暗沉,周身都被淡淡的烟草气息围绕。
等她站直了以后。
魏泽骞冷笑一声,将手中尚未燃烧殆尽的烟向她轻弹了一下,通红的火星子四窜,又如同流星一样,消散不见。
他的眼里没有任何关心,眉头紧蹙着不悦,也透着半许阴沉,冷漠问道:“明桉,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耍把戏?
明桉无言。
不过,就算胃里再怎么不舒服,她也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身体有一丝蜷缩起来。
两人目光交错,都在僵持着。
不想再搅动这一池的浑水。
那根烟也终于燃烧殆尽。
魏泽骞碾灭了烟头,不给任何复燃的机会。
他声音哑了哑,带着沉重的压迫感,“明桉,永远都只有外界的事情才能推着你走。”
“你有心吗?”
——当然,有吧。
不然她现在的心脏怎么会那么的不舒服?
明桉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的左脸颊上淌下了温热的液体,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擦了一下。
然后微微仰起了脸,不让眼眶里其他徘徊打转的眼泪继续流下。
那会显得她太狼狈了。
她根本一点也不想哭的。
魏泽骞视线扫过她,轻蔑一笑。
他缓缓直起身子,走到了明桉面前,背影在最后一点逝去的夕阳下,斜长到了桌角,他语气烦躁,“你又要哭吗?”
“除了哭,还会不会别的了?”
从这语气里,明桉听出了些许的厌恶感。
她眼尾泛着红,身体没有一丝晃动,平静地回答道:“我又不是在给你哭丧。”
“要你说我什么?”
听完这话,魏泽骞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还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膀。
他也没有回过头一下。
明桉自讽地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很快不爱,而全部都是——从未爱过。
*
上车以后,魏泽骞闭了会儿眼。
副驾驶的女人转过头,问道:“你们俩这么快就聊完啦?”
他没回答。
过了一会儿,女人大概是看出了他心情不悦,又小声说道:“都是我不好,因为怀孕了,想上卫生间是真的一点也忍不住。。。。。。唉。。。。。。”
魏泽骞的神色总算是有几分动容,启动了车子,低声回答道:“没有,这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