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自己爬吧。”
蓝茶掰开她的手。
抖着小身板还没爬两步,一只冷白皮忍无可忍地拽住她后衣领,气极下的力道有些粗暴。
听到蓝茶喊疼,安诺火气消了大半,吐出一口气,想要去抱她。
蓝茶却推开:“我说了,自己可以打急救。”
安诺没再跟她废话,直接打横抱起,一边摁着胡乱挣扎的蓝茶,一边没什么感情地看向亲哥:“自己起来。”
白祖:“哦。”
……
四十分钟后,医院检查报告出来。
被打者只手臂有些淤青,打人者却闪到腰软组织轻微挫伤,需要卧床两天不能动。
当毛宣得知这件事,搁电话那头沉默足有一分钟才吭声:“666。”
安诺给她拿药去了,蓝茶如一条咸鱼般躺长椅子,找补道:“对付白祖那种斯文败类,好言相商根本没用,得让他见识下人间险恶。”
毛宣复杂道:“所以,您就买一送一,让自个也见识了一下?”
蓝茶:“……谁知道安诺会突然出现。别说了,你快点来接我,不然我就要落入安诺手里了。”
毛宣又担忧又无语:“好好好,我马上过去,要通知黛姐吗?”
“不用,我跟姓白的没完!”
说白祖白祖就到,刚才他去洗手间整理了下,重回文质彬彬儒雅绅士相。
往负伤者旁边一坐,双腿优雅交叠,戳戳蓝茶的小脑袋。
“第一次正式见面竟然是这种糟糕情况,真是太抱歉了。”
男孩叫沈牧新
蓝茶挂掉电话,冷眼斜视:“你把安诺叫过来的?”
“我平时忙着追你姐,已经有很多天没和她坐下聊天,得空叫过来说说话,妹妹不用谢我。”
“嗬,你等我伤好。”
杏眼如一把刀,嗖嗖嗖飞着杀人冷光。
白祖笑了下:“妹妹就不用想了,我是不会给你二次可乘之机的。”
他说完,又体贴道:“初次见面妹妹就给我送上医院大礼,姐夫也不能失礼,就同你说说鼻涕虫的事做回礼吧。”
“你不必讨好我,只要黛黛不喜欢你,我就不可能让你追她。”
“两码事。”
白祖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估计你是从刘瑞那里听说的,这张照片后面就写着鼻涕虫。”
蓝茶眼也不眨地打量。
十几岁的男生还没褪去青涩感,不过五官已长开,浓眉大眼笑容爽朗,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
蓝茶努努嘴,她跟那个男孩没有实质性的仇恨,他只是被安诺喜欢上了而已。
如果此时说一句“丑比也就那样”
,有点迁怒那味,并质疑安诺的审美。
可她又实在夸不出情敌帅的话,于是只撅着嘴,也不说话。
屏幕向右滑了一下,显示出照片背后,雪白背部密密麻麻地铺满黑笔写的名字——鼻涕虫。
字迹不是太好看,像一个刚学本国字的小朋友,虽然一撇一捺写的很认真,但由于经验不足便如蚯蚓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