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有纸巾嘛,吸溜……我想擤鼻涕。”
小茶哭出了鼻涕泡泡,没说几句话,鼻涕就像两根细虫子,从小鼻孔里涌了出来。
拉着丝儿,将掉不掉地悬在嘴边,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却只得到四个仿佛刚从冰湖里捞出来的字:“自己处理。”
此话一出,其他孩子颤抖的更厉害,似乎她比那些拿着木仓的恶魔还要可怕。
小茶却丝毫不怕,甩着鼻涕哭哭唧唧。
“呜呜呜呜呜……妈咪说不能用手擦哒。”
脏兮兮的小爪子抱住对方弯曲的小腿,“姐姐,求求你惹,呜哇呜哇呜哇……想擤擤鼻涕。”
那两根鼻涕越拉越长,几乎快要碰上对方衣服。
对方似乎被她哭烦了,脸冷得仿佛结冰,却又没纸巾,不耐烦地扯去一点衣摆。
“噗噗噗噗噗……”
一阵震天动地的声响过后,“没擤干净,没地方惹……”
明亮的小杏眼,巴巴地瞅向另一半干净的衣服。
对方脱下短袖,粗暴地扔小茶头上。
昏暗的房间里,那人声音冷如南极的冰:“你是鼻涕虫吗?”
擤完,小茶柔弱无助地抱紧紧短袖,没一会,又可怜兮兮地看向角落处的人。
嘤嘤呜呜:“姐姐……辣个……”
那人眉眼阴郁,声音越发寒沉:“闭,嘴。”
“哇哇哇,好想见到爹地妈咪……以前害怕,妈咪都会摸摸头哄哄我,姐姐可不可以哄哄我哇?”
“滚!”
思绪回笼。
照片,随手练字,喜欢,鼻涕虫,去s国因为你……
蓝茶睁大眼睛,捂住张得能吞下鸡蛋的嘴。
焯,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焯,原来鼻涕虫竟是我自己?!
旋即,她猛跳着心脏,迫不及待地想给安诺发信息。
指尖放到输入框却又顿住。
心跳渐渐平息,蓝茶弯着笑没瞳仁的眼睛,意味深沉地舔着唇角。
倒想看看,口是心非,一直记得一切的小冷样儿,究竟什么时候主动跟本虫相认。
姐夫?
蓝茶本来打算先去找白孔雀动手不动嘴的好好聊聊,再去wk逛一遭。
套上蕾丝花边短袜,正要去拿玛丽珍小皮鞋,手机突然“叮叮”
两下。
是一个陌生人加的她,上面的备注,让蓝茶“噌”
的站直。
——妹妹,我是姐夫。
很快,白祖就收到添加好友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