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鸡鸣破晓。
花洛依迷糊的睁开眼,腰间还缠着只宽厚大手,书早就不见了。
素来习惯一个人,如今却是二人共枕,花洛依不适应的眉头一蹙。
坐起来一看,冥渊却是睡的正酣。
这人睡着的时候五官倒是柔和几分,薄唇抿着,眼睫长而翘,着实好看得紧。
花洛依想起昨夜的些微暧昧,不禁有些许脸红,但是这害羞的神色稍纵即逝,她并不会忘记,来到冥府的真正目标。
经过昨夜和冥渊的接触,她已经充分的感受到了其身上浓烈的阴性气息,这对于她本身的阳阶修为提升可谓是大有裨益。
事实上整个冥府,阴性气息无处不在,在这些气息的滋养下,花洛依的修炼都将会事半功倍,所以,她必须要争取和巩固自己再冥府的地位。
冥渊无疑是他最大的仪仗。
花洛依套上外衣,冥府规矩真是不同,已是日上三竿,却未见到一个侍女进来伺候洗漱的。
忽的一只大手紧紧拉住她的小手,冥渊磁性的声音在身后慵懒的响起:“怎么,还不多睡会儿?”
花洛依试着摆脱这人大手无果,一撇嘴道:“原来你早就醒了,装睡。”
“怎么能是装睡?”
冥渊饶有趣味的撑头看着她的侧脸,勾唇一笑道,“你动静太大,吵醒我了。”
他人本来就长得极好,平时不笑已如神子降临,如今一笑,像是冰山融化春暖复苏,令人数不尽的惊艳。
“
大清早,发什么春。”
花洛依脸一红,头侧过去不看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偏这人耳力见是极好的,听到她这样说,顿时眉梢邪邪一挑,薄唇抿道:“春暖花开,游人暖色,美人卧畔,一个字,爽。”
“你这人,别撩我。”
花洛依眉头一皱,躲开靠来的这人,有些不悦。
“娘子说的什么话?”
冥渊笑道,“过了我冥府的门,上了我冥渊的床,还扭捏什么?”
花洛依牙咬得咯咯作响:“咱俩很清白,啥都没发生。”
怎么这人,一成婚劣根性就都暴露了,婚前还真没发现他有这冷幽默。
“不发生啥关系,今天这关可难过。”
冥渊暗了眼眸,虽说他和她还未行房事,可这冥府乃至京都都是关心着他冥渊与这位新夫人关系可否和睦。
“来,我考你,过门妻子第二天奉茶时,需给父母看甚?”
冥渊松开花洛依的手,越过花洛依下床,开始套着外衣。
“看?”
花洛依眼珠子一转,顿时脑袋灵光起来,有些懊恼的道,“喜帕。”
“对,那你告诉我,今天你这新媳妇怎么解决无喜之事?”
冥渊看着花洛依像只小耗子一样惊恐的表情,一贯面瘫的脸上破天荒蹦不住笑。
“笑什么,你肯定有解决方法了。”
花洛依美目看向冥渊手上的喜帕,“不就是没血,弄些上去不就行了。”
“依儿果真聪明,为夫本打算自己动手,依儿既然如此聪慧,便
将此重任交由依儿了。”
冥渊笑眯眯的道。
这人也真是腹黑得没谁了。
索性不过一个伤疤的事,花洛依也懒得与他争执,接过喜帕,掀开衣袖,露出自己欺霜赛雪的手腕便是毫不留情的一道风刃挥出。
风刃过处,嫩滑白皙的手腕上顿时划出一刀小小的殷红伤口,像是鲜血滚动在白雪上,惹人心神动摇。
冥渊见她如此上道,倒是一点头。
其实也不是他真的要让花洛依自残,奈何二人属性不同,一阴一阳,若用他自己的血液势必会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