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朝向那边睡?”
“那我尾巴放哪?偶尔我控制不了它,甩着你。”
“什么叫控制不了?”
“字面意思,不太受理智控制,大多数时间只是表达心情。”
谢松亭没有尾巴,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总之勉强接受了他这个解释,不再问。
席必思等了两秒,伸手去拉他的被子。
谢松亭出声阻止:“等等,你穿那么少,还需要被子?”
从头到尾就穿着卫衣卫裤,他又不是瞎。
席必思根本不怕冷。
床是双人床,这被子是个单人的被子,根本不够两个人盖的,除非两个人挤在一起。
谢松亭显然不愿意和席必思挤在一起。
席必思:“夜里降温那么冷,你让我冻着?我一北方人住这,没有暖气就算了,你连被子都不给我?我那是不怕冷吗,我那是一直在做家务没闲下来。”
谢松亭:“……”
思及席必思今天晚上的勤快表现,他默默让出了被子一角。
席必思满意地靠过来一些,伸手要揽他。
谢松亭再一次表示了拒绝。
他们这时候已经靠得很近了,谢松亭手一推,推在席必思胸前。
席必思低头看了一眼,更往前些,胸膛完全抵住他冰凉的手,笑得停不下来:“你像个……被我强迫的良家美男……”
他胸前的布料都是热的,热气仿佛想透过布料,把冰凉的谢松亭也泡暖。
谢松亭收回手:“……迟早有一天被你烦死。”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席必思深谙他的身体语言,笑着靠近他,拉过一点被子。
“真有那天我跟你一起死。”
他要被子时据理力争,这会儿真的给了,却只盖了一点,后背都是空的,而且似乎怕谢松亭抵触,并不碰到谢松亭的身体。
谢松亭偏头看他,现他已经阖眼,呼吸变浅,睡下了。
卧室的窗帘不遮光。
湿冷的冬天,外面月光尤亮,让谢松亭可以借光,看到睡着的席必思的面容。
高中时也有过几次,临近高考时他压力越来越大,夜晚睡不着,坐起身,就看见两米外,正在床上熟睡的席必思。
谢松亭这时才敢承认,其实那时候就很喜欢他了。
因为他记得看到他睡着之后,即使自己睡不着,也不会再胡思乱想。
可能也胡思乱想了。
但那些想法都很青春,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比如他会不会和席必思考上一个大学,比如去都之后该怎么生活,比如上了大学之后找个兼职,赚点钱就好了……
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