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笑得很勉强:“原来是这样……你住谢松亭家里啊,室友?”
“不是,他寄养在我这。”
谢松亭语气很淡。
席必思撞他肩膀一下:“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寄养?”
“别碰我,”
谢松亭伸手按住他胳膊,不让他再靠近,“再过来我掀你帽子。”
“不能因为我是猫就这么欺负我。”
席必思压低声音。
“你说什么?听不见。”
谢松亭手已经放在了他帽沿上。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先去拿快递,快递码多少?”
席必思立刻求饶。
“你自己去。”
路过方沐时,席必思礼貌一笑,即使入口很窄,也避开了和他身体接触。
他们稀松平常的互动在方沐眼里十足亲密,二次失恋的店主满嘴吐魂,离开快递点之后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对是颜狗天堂,果然长得好的都内部消化了。
席必思拿了快递,主动把快递盒子递给谢松亭。
后者接过快递快步离开,步频比来时快得多,抓着纸盒子,手很用力。
他指甲很短,手几乎陷进去,跟在身后的席必思看见,大步跨过来,抓住盒子一边,问:“怎么生气了?”
席必思用力不大,没有抢夺的意思,只是让他停下动作。
谢松亭松开手,让他把快递盒拿走,两个呼吸之后说。
“没什么。”
席必思的笑让他梦回到高中,想起来他整天笑得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撒,越看越烦。
这笑容不是给他的,或者说给他了,但也给所有人了。
所以他总是嫉妒,总是羡慕。
因为本身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他比一般人阴暗得多,也占有欲强得多,那时他总是提醒自己,席必思对所有人都很好。
对他也是。
可他想要的是特别的、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