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信翔天冲乔麦招招手,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阳光照人。
“你早晨的事情我听说了,敢跟刘连长叫板的你可是第一个啊,你知道不,这个事儿在咱整个部队里都已经被人传开了,听说你加起来一共跑了8000米?难怪当时贺子都能把你当男兵给操练了。可见上次那签名儿我可没白要。等你日后在咱部队混出了名堂,那这名儿签的可就值钱了。”
“你们认识?”
对于这种已经见到事实的可能性,唐増询问之余真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
“我还没惊讶呢。你们俩居然也认识?”
信翔天斜挑着唇角道,随之晃了晃手中那一塑料袋橙子,“看我这还专门给你提了橙子过来呢,却想不到某人厚着脸皮的半路截走的几个居然也是为了给你送。”
信翔天是知道今早的事情后,特地过来给她送的橙子?
虽然和这个男人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的关心还是让乔麦心里涌上一丝小感动。
上次在贺俊峰的办公室里听到信翔天和唐増拌嘴乔麦就觉得甚是有趣的只恨不能现场观摩,现在看着红眉毛绿眼睛的两人,啧啧啧——
乔麦突然想到,莫不是唐増说的那个为了其留下来的男兵,就是信翔天?
啧,虽然这俩人一见面就是副水火不容互相讽刺,好像祖上积了八辈子怨气似得,但是你瞅瞅,你瞅瞅这那男的高俊女的俏丽,真是要多搭就有多搭,那吵吵闹闹的拌嘴更是让人觉得好玩。
“谁脸皮厚了?信翔天你找抽是吧?信不信等会儿我上宿舍管理员那里说你偷偷摸摸躲在门口看女兵换衣服?”
唐増的一席话不但没吓到信翔天,反而让他哼了哼的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带着一种探究的眼光上下大量了唐増一番后,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像她是个旷世笑话似得,让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唐増一下子就变了脸!要知道,这信翔天满肚子就没点好水儿,他这么光笑不说话肯定又是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而他越是这么笑,她心里就越是没底儿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么的一阵烦躁!
“再笑,再笑我跑到窗户上喊流氓了?让咱整个部队都知道原来咱们信少校,信营长好的是这口儿?”
唐増的话不但让信翔天半分没受到威胁,还耸耸肩特别大度的道,“喊啊,你倒是随便喊。反正我来的是丫头她们寝,要是你不怕传出去后我耍流氓的对象是丫头,让她在部队里没脸混下去的话,那你就喊大声一点儿,号子喊响一点儿,哎,要不要我义务在旁边给你吹个军号伴个奏啊?”
“滚!”
平时伶牙俐齿的唐増现在脸色阴沉的就跟那铅板似得,半天才狠狠的道出这么一个字儿来喷到信翔天脸上!
她算是看出来了,有些人纯属多说无益,只配的上一个‘滚’字。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话的话,定然会无比尴尬,可信翔天就跟分明没听着似得,一边寻思着一边抱臂摸摸下巴,“不过你要说起我好哪口来,我信翔天作为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你说我好的哪口?我好的当然是女人那口了,难不成还能是刘连长那类儿的么?”
眼见着唐増分明连话都不爱跟他说了,信翔天这才一说起就乐的告诉她刚刚为毛他会笑成那样。
“唐僧?如果刚刚我在外边儿没听错的话,丫头是这么叫的吧?哈哈哈!”
信翔天这个极其无聊的家伙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在那嚷嚷着,“哎你别说,这名儿起的真精辟有没有?碎碎念中还加了一丝毒舌,简直就是现代版唐僧么!”
“丫头,丫头那也是你叫的?信翔天你一小罗罗死一边儿去,麦子可比你大一岁呢!”
本里悠闲的剥着橙子在上面完全一副看好戏的乔麦听到唐増把炮火星子迸溅到自己身上时,差点一橙子汁呛到她,而后她一边咳嗽着一边猛翻白眼道,“唐僧,不带这么不厚道的。银家信少校那是觉得咱年轻才那么叫的,话说咱倍儿喜欢这种年轻的少女感,乃能不这么不厚道的提醒一下咱的实际年龄么?”
“就是,真不会说话。”
信翔天哼哼的飞快的伸手,逆天的戳了一下唐増的头,“叫丫头怎么了?丫头在我心中就是一个聪明勇敢的小萝莉,总比有些整天看到我就虎着张脸的欧巴桑强多了。况且才大那么一岁而已,小爷我人小心大不行啊?”
刚开始听到唐増和信翔天拌嘴,乔麦还觉得好玩,可手里的橙子吃完了,桌上放的又没人帮她拿时,俩人的炮火夹击让她突然有点小烦躁。也难怪那天贺俊峰会把他俩都撵出去了。
这她心里才想到贺俊峰,信翔天就在那问她们俩,贺子有没来过?
当时在唐増疑惑的反问他贺团来干嘛时,乔麦的心还蓦地咯噔了一下,以为信翔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者贺俊峰跟他说了些什么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信翔天觉得,乔麦刚刚来部队时就被贺俊峰逮到当男兵一样操练了一番,这会儿她被罚跑步居然当时他也在场的,他都听说丫头昏倒的过来探望一下,他这个就在现场的当事人居然一次也没来看过?
而对于这,乔麦则打了个哈哈的说,人贺团那是什么身份啊,旅里除了旅长以外就他这个正团长最大了,他日理万机的哪有空儿来看她?
不过乔麦却听唐増说,当时在她晕倒的时候是贺俊峰把她一路抱回寝室的,虽然当时在进入女寝的时候因为他是男兵不方便进去,寝室管理员还特地说要会找几个女兵把她送上楼,可贺俊峰却冷凝着张脸点都没点管理员,直接上楼将她一直抱到了寝室她的小床上才放手。
据说当时他什么都没说,只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后,听唐増说要帮她脱衣服让她好好休息时,他才离开。
后来唐増一直在她床边照顾着她,直到她醒过来,期间李芳菲偷偷溜回来看过她,还帮她打了一壶热水说等她醒来后,现在信翔天也过来看她了,只不过却一直不见贺俊峰的影子。冲冲十复。
当意识到自己有些小小的失落时,乔麦直给惊着了。
她在希望贺俊峰过来看她?尼妹,为毛她会这么期待贺俊峰过来看她?这贺俊峰要是真来看她的话,估计那得狠狠的奚落她一顿吧?对的,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奚落她不自量力的大好机会啊?
不过对于在部队里见多识广的贺俊峰来说,士兵跑步跑到晕倒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了吧,实在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乔麦不是个床上躺久了就趟不住的主儿,只是这床板子太硬了,她才不过躺了那么几个小时就脊背酸痛到不行的想要下来走走。可是偏偏她的脚痛到都不敢穿鞋。
这点唐増倒是早就想到的,变戏法似得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创可贴来让乔麦把磨破的脚指头包起来,剩下的留着备用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