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晏洲手持棋子再次出神,忘记了落子,晏鸿羽终于如同一个普通父亲一般询问。
晏洲晃过神,忙跪下请罪,“父皇恕罪,儿臣只是昨日醉酒狠了,有些难受,未曾休息好罢了。”
晏鸿羽看着他眼底的青色,取笑道,“你这孩子也太过实诚了,那群大臣们敬酒,你随意敷衍一下便好,怎么能把自己喝成那个样子。”
晏洲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仿佛不懂如何拒绝一般。
“行了,下次还是朕替你看着一些吧,免得又醉成那个样子,你母妃要怪朕的。”
晏鸿羽下意识脱口而出,不知为何突然又说到这个话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沉默良久后,晏鸿羽丢下手中的棋子,“既然身体不舒服,便改日再下吧。”
“过了正月十五,你便要入文华殿学习了,若是有不适应的,便同朕说。”
“多谢父皇!”
“嗯,回去好好休息。”
晏鸿羽见少年退下,视线落在刚刚的棋局之上,即便刚刚心不在焉,也仍旧布局得当,颇有杀伐之气,倒是与表面上的淡然无害截然不同。
而他,也从未向自己掩饰过他的野心和手段。
晏洲出了皇极殿,正碰上刚来此处的晏骆。
“二皇兄。”
“参见景王殿下,景王殿下是刚给父皇请完安吗?”
“二哥就莫要取笑我了,那日二哥仗义执言,晏洲铭记于心。”
晏骆哈哈大笑,“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大哥他有时候也确实做的过了些,本来以为过了这么些年总会变好,没想到。。。唉。。。”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从不以为,倘若有一日他当了皇帝,便能放过我,毕竟。。。他可是始终以为,是因为我的存在,才让他未出世的弟弟丧命的。”
晏洲说完,也不待他的反应,便径直离开。
“参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