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远,你玩什么?”
夏瀚辰问他。
明明把自己精心打扮成贡品送到金主嘴边,临门一脚怎么又退缩了。
宁思远没睁开眼睛,挤出一个玩味的笑,说:“签卖身契啊。”
他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只能躬下身体,缓了好一会儿,才惨笑着说:“比起大叔,那还是选个帅哥吧……”
他身体软软得往下跌,醉得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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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屋空,俞老板孤独地坐在沙发一角,寂寥地吐着烟圈,悲怆地想:会不会有人看在孤寡老头的份上,点一波关注收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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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星严选
宁思远再次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只是这回没有惨白的天花板,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也没有苹果的大脑袋。
他坐起身,头还是很疼,稍微动一下就天旋地转,紧接着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他下意识偏过头,发现床边放着一个垃圾桶,位置摆放的刚刚好,他只要轻轻一偏头就能吐在里面。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喝掉了大半,旁边是几板胃药,已经空了几粒。
他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自己的衣服不知到哪去了。
他把手放在身旁的位置,没有温度,不像是有人睡过。
撑起双臂活动了一下腰肢,除了剧烈的头疼晕眩和胃痛,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不适。
自己是怎么来这家酒店的,怎么换了衣服的,完全没有印象。
手机上大概有几百条未接来电和消息提示。
郑昊大半夜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但那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了,于是郑昊又连发好几条信息。语气从一开始的暴跳如雷,咒骂他是个当婊子立牌坊的臭傻逼,到最后骂得心平气和。
最后一条信息说:「咱们合约还有三年,你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过好。」
宁思远嗤笑一声,这个结果他很早就料到了。
他现在根本顾不上关心这些,他和夏瀚辰总共见过两次面,一次比一次狼狈。
如果说第一次他还勉强算个病人,那么这次他就彻底坐实了自己是个到处傍金主的酒搭子。
而且他好像还对夏瀚辰说了一句特别不要脸的话……
咦!
宁思远使劲甩甩脑袋,想把这么羞耻的一幕忘掉。结果头更晕了,翻身对着垃圾桶又是一阵嚎。
他从苹果那打听到了夏瀚辰的联系方式,原本想打电话感谢一下的,但那些死去的回忆不断攻击他,最后只发了个短信,内容也十分言简意赅:
“谢谢。我是宁思远。”
不过夏瀚辰没能马上看到这条短信。
他的经纪公司注册至今,还一个艺人都没签到。
成熟艺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团队,除非公司实力雄厚否则很难打动他们;没基础的新人不能马上给公司创造价值,反而需要公司投入大量人财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