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策马离去,人走后,扇嘴巴的力量也随之消失,赵贾可以说话了,脸和嘴也肿得老高,本就发福的脸更像猪头。
沈多多斩断箭尾,胸口插着断箭极速往山上奔逃,如果对方是防风峥,他有能力与之一战,可就会暴露他的身份,直系从小学的功法都是一样的,只看个人天分能学到精髓还是学得浅显,主家为了不让旁系超过主家,给旁系的则是一套不完善的功法,让内行人一眼就能分辨出直系与旁系。
沈多多学的是直系功法,如果与那人对战,他的身份肯定要暴露,辰荣熠肯定会找人天涯海角的追杀他,相柳也不会留着他,他那个好大哥自然会想办法除掉他,跑吧,能怎么办。
快速的奔跑中,血液顺着断箭不停流逝,在沈多多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处还算隐秘的山洞设好阵法,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急速喘息,血液随着胸口起伏不断留下,沈多多眼前眩晕,这是失血过多之兆。
沈多多低头查看伤势,贯穿右侧胸口的箭矢,箭头设计很独特,金属的箭头有一层倒钩,如果强行扒拔出来,会带出一层血肉,如果不拔出来,加速流血的凹槽样式的箭身会让他的血液流干死亡。
沈多多握住箭头,咬牙一动,断箭掉落在地,疼痛蔓延全身,沈多多的眼神开始涣散,不能晕,现在晕过去伤口无人处理,他只有等死的份,可他怕死,他还没和相柳成为好兄弟,还没有完成拯救相柳的任务。
这时山洞内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双眼通红的老鼠,眼冒寒光迅速爬过来舔舐地上的鲜血,沈多多盯着老鼠让自己打起精神,老鼠晃了晃身体倒在血泊里,沈多多也支撑不住,也倒在血泊里,晕过之前,阵法被迫,黑衣人阔步走了进来。
沈多多微勾起嘴角,看来他今日是必死无疑了,可惜,他还没有躺平好好享受生活呢!
黑衣人蹲下,撩开帽子,月光适时的照进山洞内,一张熟稔的妖异俊颜清晰的印入沈多多的瞳孔里,防风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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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沈多多的身体发着微光,就如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他是不是已经死透了,想起死前见到的那张脸,无奈叹息一声,他怎么努力还是死在相柳手上,要是能提前预知,他才不会辛辛苦苦东跑西颠的折腾自己,躺平当米虫咸鱼享受生活他不香吗?可这个地方是哪里,地府吗?要是能见到阎王爷,他要好好理论,穿到小说中就算了,他再怎么努力还是死了,这公平吗?公平吗?不过这地府是真的穷呀,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一座建筑物,连个鬼都没看到,难道现在不施行地府了,改天堂了吗?
沈多多正胡思乱想着,耳边隐约传来声音。
“他什么时候醒?”
相柳的声音,沈多多高兴极了,开始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
床榻边,相柳站在那里看着医师为沈多多把脉,回想初见时沈多多有些婴儿肥的脸庞煞是可爱,几十年间脸庞已经褪去稚嫩,身量也长到他的下巴了。
“报告军师,这位公子具体醒来的时间,属下无法确定。但伤没中要害,失血过多,但已脱离生命危险,只是……只是……”
回答的人有些犹豫,这话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这位公子体质特殊,又常年处于贫血状态,这次又流失那么多的血,需要好好将养着,养好了就没事,可没有养好,会留下贫血眩晕的后遗症。”
沈多多人虽还没苏醒,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听到医师话怎么感觉如此奇怪,他只听过女人来月事、生孩子后会得贫血后遗症,没听过男人也会得贫血后遗症,他可是堂堂的大男人,怎么会得这么娘们唧唧的病?
相柳挥退医师,转身俯瞰榻上的人,曾经鲜活肆意的笑颜,此时如死人般躺在这里,脸色苍白柔弱的不堪一击。
回想起他心中烦闷时,沈多多总会做出一些愚蠢至极的事,让他有理由收拾他排解心中烦闷,相柳起初只是把沈多多当做血包,沈多多也只是把相柳当成完成任务的对象,可两个孤独寂寞的人,随着时间推移,慢慢靠近互相取暖,从最初的陌生排斥,渐渐的接受对方的陪伴,到最后习惯对方在身边。
“沈多多,你再不醒,我就吃了你,你这么个大小,刚好够我九个头每个头都咬一口的。”
相柳坐在榻上说着狠话,语气中有一丝失落。
黑暗中的前方出现一个小光点,沈多多仔细看,应该是出口,离得有些远,抬起腿努力朝着光电奔跑,此时沈多多听到相柳的话,脚步停了下来,哼,又恐吓他,本就跑得有些累,改成慢慢走,让相柳着急去吧!
初到辰荣军(修改)
黑暗中的前方出现一个小光点,沈多多仔细看,应该是出口,离得有些远,抬起腿努力朝着光电奔跑,此时沈多多听到相柳的话,泄气的停下脚步,哼,又恐吓他,本就跑得有些累,改成慢慢走,让相柳着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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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多多努力睁开眼睛,天旋地转又赶紧闭上眼睛,待眩晕褪去才睁开眼睛,轻微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右侧胸口一阵刺痛,沈多多抿嘴不敢再动,侧头打量周围的环境,简陋的木屋简陋的家具,他躺在唯一的榻上,榻很硬,硌的他后背有些疼,茶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茶水,沈多多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想喝,而相柳坐在书桌前正在处理军务。
沈多多看得不错眼珠,每次再见相柳总是惊为天人,凶巴巴的样子好看,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好看,认真的样子更是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