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反问道:“是吗?可皇兄知道今日是画舫游湖夜,连早朝都免了,本王也有些好奇永昌侯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夏悦婉皱眉回怼道:“这是家夫的私事,与王爷怕是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只是有些好奇,以为你身为他的夫人多少知道一点,是本王逾越了,还请侯夫人莫怪。”
,楚意语气诚恳的道歉。
却句句都在戳夏悦婉的肺管子。
楚意目光淡淡的落在苏袅袅身上,“苏小姐,可否留点空间让我与侯夫人私下聊聊?”
苏袅袅瞥了一眼夏悦婉,点点头,“臣女去看看画舫评选结果出来的时间。”
她屈膝冲楚意和夏悦婉行了礼后转身离开。
夏悦婉看向楚意,“你想说什么?”
“碗碗,离开永昌侯,我的积蓄能够让你衣食无忧一辈子。”
,楚意低声说道。
夏悦婉细长的睫毛上下煽动着,“你在开玩笑嘛?”
楚意一脸认真道:“碗碗,你知道我这个人从不说做不到的事情。”
楚意眸子里有夏悦婉的倒影,而夏悦婉则望着他身后的湖水出神。
楚意神色充满受伤,他被碗碗无声拒绝了……
夏悦婉小声说了句:“抱歉。”
楚意不理解的问道:“永昌侯府有什么值得你留下的?齐恒墨哪个人根本是冷情冷心,就连孩子都不是你亲生的。”
夏悦婉想了想,回道:“永昌侯府…永昌侯的存在救了夏家,救了我。”
“所以呢?你
就要因为这么一个久远的恩情将自己的一生困在哪里?”
。
楚意清冷的语调乱了几分,他出身于皇室,里面到处都是利己主义者。
看着人心阴暗面长大的楚意理解不了这样的夏悦婉,却又被这样的她所吸引。
夏悦婉眸子冷了下来,“对,而且楚意,如果不是你口中的久远恩情,就没有现在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夏悦婉,更不会有你口中的碗碗。”
楚意红了眼角,声音沙哑了几分,语气有些卑微的问道:“哪怕你不爱他?”
夏悦婉脑海里浮现刚刚在船舱的那一幕,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哪怕我不爱他。”
楚意笑了,“我知道了。”
他整理好衣袖,绕过夏悦婉离开。
他的正前方站着一个男人,齐恒墨。
楚意停在了齐恒墨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我输了,但你也没有赢。”
船已经靠岸。
他说完,留给夏悦婉一个孤傲的背影,下船去了。
夏悦婉看着不远处不知道听见了多少自己和楚意对话的齐恒墨,觉得尴尬无比。
不过她心里也有一丝诡异的解气,齐恒墨能和老情人私会,她见一见楚意说几句怎么了。
心里憋着一口郁气,夏悦婉没开口解释,直接往下船的梯子那走。
但这个方向刚刚好必经过齐恒墨。
夏悦婉被他拉住裙袖。
夏悦婉脚步停了下来,露出疑惑的神色。
齐恒墨浅黑色的眸子很空洞,如一汪深潭里的死水没有波澜。
他长
了张嘴,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侯夫人,画舫游湖夜的评选结果马上要出炉了。”
苏袅袅站在岸上叫着夏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