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是狡辩!”
艾琳叫了起来,她这一天一直留在巴鲁克家里等着听消息,“太荒唐了!”
“是挺荒唐,”
乔特咬着烟卷,“可是我们的法官大人和那些陪审员先生们可是听得挺着迷,我敢说要不是这么快就休庭了,他们说不定会冲过去拥抱那个伟大的英雄呢。”
“伊克斯先生像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巴鲁克说,让佣人给自己疲倦的部下们煮咖啡,“他怎么看?”
“那小子鬼迷心窍了!”
道尔大叫,他是亲手把格特鲁德铐住的人,也因此格外恼火。“格特鲁德编了个故事,他和那几个人动手是为了维护他死去的妻子的名誉,说什么是个男人都得这么干!我敢打保票那几个糊涂蛋连他有没有老婆都不知道就死了!他根本不是为这个!”
“那么,就是这场戏又没什么指望了?”
巴鲁克说,“简呢?”
“警长和伯顿先生去找伊克斯了。”
本森耸了耸肩,“我看没什么指望,那小子肯定还记着琳娜的事儿呢!”
“不一定,本森,”
艾琳替同乡辩护,“伊克斯是有点小心眼,可那件事根本不能怪卡莱尔,而且,格特鲁德的事谁都知道该怎么做,不是吗?”
但令人遗憾的是,此时发生的事与艾琳的期望正好相反,青年的立场很坚定,一步不让。
“我不觉得格特鲁德该死,”
他说,“那些人自相残杀的事儿挺多,我听说您都没怎么管,这一次也没必要,不是吗?”
“因为那个杂货店老板是个安分守己的公民,伊克斯先生。”
“那是场意外!他也挺情有可原的,而且,”
伊克斯讽刺的说,“我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这么重视公民的死活了,卡莱尔小姐。他是你的亲戚?”
卡莱尔看了伯顿一眼,后者拍了拍伊克斯的肩。“坦白说吧,确实这个地方谋杀斗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儿,经常有人为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或者什么的大动肝火,打打杀杀,没几个警察管,也管不起,但有一条,不能伤害普通人。说实话要是有一个那样的杀人犯坐在这儿不慎惹了你,多半他还会彬彬有礼的让着你哪。因为在他看来,你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子弹——这是他们的规矩,也是我们的底线。”
“我毫不怀疑他在其他地方也干过类似的事。”
卡莱尔抿紧了唇,“而且我调查过,那不是流弹,伊克斯。他只是想试枪。”
伊克斯直直的看着卡莱尔的眼睛:“所以,他必须死?”
卡莱尔点了点头。
青年注视了卡莱尔一会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搬到圣约瑟夫来吗?卡莱尔小姐?”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