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来也怪了,我有段时间没看见那个大学生往这边跑了,怎么,你俩关系稳定了,决定双双把家还?”
齐缪,这名字有段时间没提起了,李鑫甚至觉得这名字有一点陌生了。
他和楚楠相处时候也尽量不提起齐缪,只知道齐缪在为出国做准备。
“妙妙,少说两句。”
一直闷头喝酒的眼镜男一如既往解了李鑫的围,然后看向李鑫:“最近怎么了,知道你们行业年底忙得连饭都吃得颠三倒四,但是不至于朋友圈也不更新。”
常思山一向心思细腻,跟李鑫认识时间又长,李鑫情况有变自然瞒不过这个老朋友。
“不算大事,那大学生要出国了。”
他含含糊糊给了个解释,妙妙爽快地落井下石:“哦,原来是人家飞了你,你受了情伤?”
“狗屁情伤!”
李鑫不轻不重踢了一下妙妙的小腿,“会不会说话!”
妙妙吃痛,但是看见李鑫吃瘪也挺难得,幸灾乐祸了一会儿,多少还是很友爱地接着问下去了:“没想到你动真感情了?俗话说得好,从上一段感情里解脱的方式就是找下一段感情,你要不今天猎猎艳,最近来了不少新人,你的‘威名’还没传播过去,找个新人不是易如反掌?”
猎艳?猎什么艳,给新来的小0看自己半软的鸡巴?
李鑫直接选择迁怒:“你脑子里就剩黄色废料了是吧!”
妙妙也不生气,而是啧啧称奇:“你这真是伤得不浅呐,平时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开口百无禁忌的……”
常思山闻言,则是挑眉,压低了声音:“不是那个大学生,是别人,对吧?”
李鑫有点震惊地看了一眼常思山,常思山有点得意,妙妙也瞪大了眼睛:“……谁啊?”
“……就打炮的关系,谁不谁不重要。”
李鑫有点郁闷,随手开了妙妙的啤酒,妙妙打又打不过,骂又没作用,只好哼哼唧唧地用指甲戳李鑫的胳膊。
“那也挺罕见了,你居然愿意只跟一个人做固定炮友……”
妙妙口气带点嘲笑,“这算是你的一点真心?。”
李鑫百口莫辩,他总不能说自己鸡巴出了问题,现在为了不暴露只能跟固定的人做吧……
见李鑫不答话,妙妙的表情也逐渐僵住了:“你玩真的?”
常思山跟个催婚的长辈一样:“我早就说你该找个伴定下来了。”
“……算不上真心,各取所需而已。”
李鑫绷住崩坏的表情,表现得有点冷漠,随后把矛头指向妙妙:“山哥别老说我,妙妙不也没定么。”
妙妙心虚地笑了笑,也不再揪着李鑫问东问西了。
“不行。”
李鑫在公司狭小的卫生间推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青年,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有没有人进来,同时捂住青年的嘴,低声恶狠狠地骂他:“想来我家,没门!”
“……但是每次都去酒店太贵了,”
青年软乎乎的嘴唇在手掌上留下湿漉漉的水痕,他那双黑色的大眼睛盯着李鑫,带了点请求的意思,“或者你来我家也行呀,我最近开始租房子住了。”
楚楠咬了一口李鑫的手心,李鑫的手弹开,青年热乎乎的体温顺着毛衣传递到自己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的脖颈那里乱蹭。
“李哥……你也想做对吧……上周都太忙了,没时间见面呢。”
楚楠像是抱怨一样咕哝着,凑上去亲李鑫的耳朵,李鑫被喷在耳廓的气息弄得有点受不了,他骂着楚楠的黏黏糊糊:“……狗玩意儿……去酒店你愣是要aa,我有什么办法?”
楚楠知道自己打肿脸充胖子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站直了:“那……那你来我这吗?”
李鑫瞥见楚楠鼓囊囊的裤子,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考虑一下。”
其实他以前打炮也不总去酒店,有时候在gay吧的洗手间也能干一炮,是遇着齐缪之后才约房间,齐缪讲究,后来两个人又住在一起,在家里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
不让楚楠来自己家,主要还是觉得没亲近到那个地步,但要是去楚楠家,又有点怪怪的。
去不去人家家里打炮,取决于每个人对家的定义。
那要只是个歇脚的地方,李鑫也就去了,过去那些炮友无一例外都只是把家当成个休息的场所,但楚楠分明看起来就像是把那里当自己的小窝,租房这事儿在他耳朵边念叨过好几回,好不容易租下了房,天天都喜气洋洋的,朋友圈里面发了不少照片,东西乱糟糟的,虽然楚楠审美不咋地,屋子里还是透露出一种用心布置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