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颜摇摇头道:“你没有猜错,只不过这背后应该是有人保下了父亲,除了楚凌王还能有谁呢?”
冯云澈沉思良久,过后问道:“恕我冒昧,不知郡主对孟大人和楚凌王的关系了解多少?”
“以前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只是之前听我娘说起过,我爹最初只是一个地方上的官吏,好像是无意当中帮了楚凌王,才被楚凌王举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冯云澈暗自思忖,孟枭风生水起之时,正好是在娄川关一役过后的几年里突然攀升的,而鹿鸣郡那些幸存的冯家军这些年也是孟枭前去抚慰,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冯云澈想的有些入神。
孟欢颜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不过还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崔行玉这次虽然没有抓到他参与泄题之事,但据我所知,他的卷子并不出众,甚至有些答非所问,落榜是必然的。”
孟欢颜轻笑道:“也算是便宜他了,估计是现题目不一样心虚的,我要回府一趟,亲自去向他道喜。”
制举考试结束后,京城下了一场冷雨,楚凌王府庭院内,雨水落在青石地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飞鸣阁内,炭火烧得通红,时不时出滋滋声响,金丝绣塌上,楚凌王一声不吭端坐在上面,侍卫秦阳面目焦灼跪在地上。
“王爷,是奴才的疏忽,请王爷责罚!”
楚凌王邪魅一笑,“一个礼部侍郎的儿子,已经死了,再查下去也闹不出多大动静,况且皇兄有意保我,也不会让冯云澈将我怎么样,只是没想到这个方亭远居然还留了一手,他死得太便宜了。”
秦阳稍作放松,“王爷,方亭远的家眷大多数都被配了,要不要斩草除根?”
“都是些不重要的角色,只是本王咽不下这口气,配的那些个男丁料想也活不了多久,倒是方亭远家中的几个女眷还有几分姿色,我记得方亭远刚娶的小娇妻才二十出头,想办法给本王弄到府里来,其余的赏给其他弟兄。”
“是!”
楚凌王风流的本性一般不在外人面前袒露,他也仅仅娶了三房妻妾,加上这些年三房妻妾争风吃醋均无所出,楚凌王早已厌倦了这些残花败柳,有看上的便悄悄弄进府里,但至多就是通房丫鬟,没什么名分。
“孟枭这次又欠下本王一个人情,本王倒想看看他这次拿什么偿还。”
“王爷,还有一事,鹿鸣郡传回来消息,冯云澈好像暗中派人在调查鹿鸣郡遗留的冯家军,他可能起了疑心。”
“哼,当初那些人是孟枭找来的,就让孟枭去操这份心吧。”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侍卫。
“王爷,太尉府孟老夫人去世了!”
秦阳问道:“王爷是否前去看看?”
楚凌王会心一笑,“不急,我等着太尉府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