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枭顾不上在场宾客,惊呼着让丫鬟小厮们将老夫人送回扶摇苑,又差人去找大夫,此时宾客们就尴尬地被晾在了前院里,孟欢颜作为太尉府嫡女,自然而然站出来主持大局。
戏班子一看这场景灰溜溜退了场,楚凌王酒足饭饱,又看了一场好戏,面带微笑离去,众人和孟欢颜客套几句后,66续续鸟作兽散。
冯云澈搀扶着冯老夫人朝孟欢颜走过来。
孟欢颜道:“真是对不住,让老夫人见笑了,欢颜惭愧。”
“无妨,你祖母身体不好,日后还得你多多照拂,”
冯老夫人慈眉善目,“子晏,我们走吧,郡主还有家事要处理,我们就不便打扰了。”
冯云澈原本还想留下来帮忙,奈何老夫人了话,冯云澈只好和孟欢颜告别,搀着冯老夫人上了车驾。
孟欢颜看着离去的马车,心里难掩失落。
车驾里,冯老夫人问道:“你今日观察楚凌王和孟枭二人,你觉得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冯云澈沉声道:“楚凌王像是专程来看太尉府的笑话,但也阻止不了孟枭一脸谄媚相,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孟枭能够一路攀升至太尉,楚凌王功不可没,他们二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你今日见了太尉府一众人的表现,你还是执意要娶长宁郡主为妻吗?”
“孙儿只想查清父亲当年殒命究竟与孟枭有没有关系,长宁郡主是一个突破口,娶了她孙儿才能彻底接近孟枭。”
“哎,你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些,”
冯老夫人摇摇头,“以我这几日观察长宁郡主,她心地善良,只是不该生在太尉府这滩浑水里,你如果对她并无半分心意,只是为了查清真相娶她,那最终受伤害的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你要想清楚了。”
冯云澈缄默片刻,随后道:“祖母的话孙儿谨记在心。”
“我知道你最近在查鹿鸣郡的事,进展如何了?”
“孙儿打算过两天亲自去鹿鸣郡一趟,我怀疑,现在鹿鸣郡幸存下来的人并不是当年冯家军的人,陛下这几年对他们的优待大概是错付了。”
冯老夫人不禁攥了攥手,此时车驾内又陷入一片沉默。
接近深秋,天气日渐寒冷,湛蓝色的天空越显得高远,太尉府零乱一片,丫鬟们垂头丧气收拾着寿宴过后的残羹冷炙,扶摇苑内大夫正在给孟老夫人诊治,几个大夫看下来都无奈摇摇头,孟枭走投无路情况下禀明皇帝,皇帝命宫里最好的御医前去,果然妙手回春,孟老夫人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依旧昏迷,至于何时醒来只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