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燈抿著嘴沒說話,男生也不在意。
他雖從頭到尾神情都沒透出倨傲,但也就是這樣平淡陳述的語氣才更顯出高人一等的傲慢:「但你的計劃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可以作為蘇青方案的補充,後面的有關活動安排你可以和他一起去準備。」
「……」
過了少頃,荷燈才打破沉默地應了聲好。
後面荷燈還有課,所以很快他就帶著手裡的文件離開了。
等一出文藝部的辦公室,荷燈臉上沮喪的表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一路上照常和相熟的同學打了招呼,直到走在教學樓下時,他看到了遠處焦急徘徊在茂盛樹蔭下的人影。
是里奈。
她在幹什麼?
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荷燈想了想,抬腳走了過去。
「里奈?」他叫住正緊盯著手機,像在等什麼人消息的女生,「你怎麼不去上課?」
對方聽到聲音驚疑地轉過頭,在看到荷燈的時候又猛地鬆了氣。
「我,」里奈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下意識的想要找藉口搪塞,但隨即她又想起了什麼,頓了頓後,還是小聲開口說了:「在等人。」
有了第一句後,後面再說就簡單了。
里奈心臟蹦跳著,和荷燈忐忑不安地說了事情的來去脈。
「我在等李巧。」里奈說:「她前幾天聽別人的去找了陳寶兒……這幾天我們一直沒見面,但今天早上她突然給我打了電話,說她惹禍了……我有點擔心她。」
陳寶兒?
荷燈有略微聽說過有關這個同年級家世出眾女生的事跡,因而不過稍微聯想下,他就對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荷燈問:「她有說什麼事嗎?」
「是有關學園祭的事。」里奈不確定地說。
「好、好像是她不小心弄髒了陳寶兒要參加學園祭穿的裙子……聽說很貴。」里奈越說越小聲:「李巧她肯定賠不起的……她哭的很慘,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學園祭嗎?」荷燈看著女生十分愁苦的表情,想了想說:「沒事。」
里奈沒太聽清的一頓:「嗯?什、什麼……」
「這次學園祭不穿裙子。」荷燈道:「你讓李巧和她這樣說就好,最好穿簡便點的。」
「好。」里奈對荷燈很信任,聽話地應了,但接著不免又有點遲疑,「是真的嗎?這次學園祭沒有晚會嗎?萬一她不信……」
「是真的,」荷燈沒怎麼在意地說:「你就說是從有關負責人那邊打聽過來的就好。」
里奈本來約了李巧在樹蔭下見面,但對方遲遲不來,她也只能把荷燈跟自己說的話給對方發了過去後就先去教室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