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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
硕大的落地窗前,楼下是深色夜空与明灭霓虹交相辉映,繁华熙攘的钢铁丛林。
被照亮的窗前,站着一个身穿深色西装的黑发男人。
他偏过头,面容阴柔俊秀,额头上的缝合线清晰可见。
羂索视线偏移,落在散落着纸张的桌面上,依稀可见,无数张画上都是同一人。
“桐原司。。。。。。”
羂索低声低喃。
在他口中,吐出的音节仿佛都带着一点缱绻缠绵的味道。
仿佛是在呼唤着情人的名字。
羂索踱步道桌前,嘴角轻勾起:“按照六眼的性格,必定不会将你的尸体交给那些人处理。”
大概率会土葬。
羂索摩挲着画中人的脸颊,仿若深情低语道:“桐原司,放心,我会好好使用你的身体。”
说到这,羂索眸色微微暗下:“可惜,安插进五条家的钉子都被拔了出来,否则会也能省很多事。”
待等这件事了结,羂索还得亲自去打听墓地的位置。
不过,羂索此刻非常愉悦。
他仰躺在沙发里,大手抓起矮桌上的画像举在眼前,翛然朝空中一扔。
“哗啦——”
纸张分散着在空中打着飘儿落下,羂索伸出手,倏然收紧。
下一个瞬间,它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碎,瞬间变成了碎片。
羂索眯起眼,望着如同碎雨般零落而下的纸片,伸手一抓,随即张开手心,垂眸看去。
里面赫然是一片,画着桐原司的殊异眼瞳的碎纸片,牵动咒力,纸片在他手心中化成齑粉。
羂索面色如鬼魅:“为了你,我可是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可别让我失望。”
“嗡嗡——”
手机震动。
羂索瞟了一眼,接起:“什么事?”
“出了些状况,原本那些诅咒师已经找到那个教祖了,但半途中插进来一个蓝发咒术师。”
“看着很不好惹。”
“那教祖身边还、还跟着六眼!”
说到这,电话那头喉咙干涩。
羂索起身倒水,却发现杯底下多了几l张碎纸片,他悠闲地找了一只干净的玻璃杯。
一边说:“六眼?”
“是!我看那些诅咒师也不敢轻举妄动,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
自然是让你们去送死。
完成消耗品的使命。
羂索轻笑一声:“怕什么?六眼又不会杀人,况且他不也是悬赏目标吗?”
“。。。。。。”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一促——确实,从五条悟出生起,属于六眼的悬赏没断过,金额单位都是亿元。
但迄今为止,无人得手。
“可那无下限术
式(),光凭我们。。。。。
先试着牵制六眼吧?[((),让蓝发咒术师和那教祖先打,即便搞不定六眼,你们也能趁机渔翁得利,杀了那教祖。”
“好歹能拿一份赏金,不是吗?”
挂了电话,羂索稍微用力,手机屏幕立刻碎裂、外壳扭曲。
“噗通”
一声,手机残骸就被羂索丢进了水杯里,水杯里浮起一些水泡,随即沉寂。
黑发男人对镜整理了一下衣服,嗯,也该转移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