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来过于娇气,裴缜也乐于宠她,白粥混着鸡丝舀起一匙送到嘴边。
林畔儿乖乖吃下。
“二爷也吃。”
“嗯,我也吃。”
裴缜喂她一匙,自己吃一匙,一碗粥很快见底。
“还吃吗?”
“吃。”
另一碗一般一样吃法。
何婆和六饼隔帘看着,牙没酸倒了。
“哎哟哟,这都多久了,按理说新鲜劲儿也该过了,二爷怎么就不腻呢,对畔儿百依百顺,想当初我那死鬼丈夫对我有这一半用心,我也不是后来的光景。”
六饼捧着腮说:“畔儿姐姐是杏仁酥酪。”
“什么杏仁酥酪?”
“初尝微苦,细品现出丝丝甜意,进而清甜,食百盅不觉腻。”
“毛小子,哪整的词儿?”
六饼笑嘿嘿:“二爷私下里和沈爷说的。”
两碗粥皆吃光光,荷叶上剔缕鸡也见了底,仅剩灰绿灰绿的荷叶一擎,汪着油花,被狸奴叼闻着香味儿叼去耍。
林畔儿心满意足揉肚子。
“小心揉开伤口。”
“这两天伤口痒痒的,何婆说是在长肉芽。”
“你这皮肉是愈合得快。”
林畔儿瞻望窗外的明媚光景,语声幽幽,“春光这样好,原想和二爷踏春。”
“你好好养伤,兴许还能抓住个春尾巴。”
边说边起身:“我得回寺里了,想吃什么,晚上给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