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且溜且聊。
“这几天诸事吵杂,不得清闲,没顾得上问你。除夕那日,大夫人扣着你,与你说了什么?”
林畔儿从头到尾复述一遍。语毕,问裴缜:“我做对了吗?”
“情理上来说不对,但委实符合我心意。”
林畔儿悄悄地笑。
“二爷别光问我,也说说你,做对了没有?”
“我什么做对了没有?”
“这几夜,你不是和新二夫人睡一间房么?”
裴缜一度黑了脸:“这话谁同你说的?”
“老夫人大夫人小姐们聊天时说的,我在旁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是怎么说的?”
“老夫人问玄朗和瞬仪起了没有,大夫人说还早着呢,昨夜歇的晚,小两口又是蜜里调油哪那么容易起。”
“可恶!”
裴缜齿冷道,“这般挑拨离间,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林畔儿怔怔望着裴缜。
“那二爷到底有没有和她蜜里调油?”
“我倒想来着,不过想起你说过讨厌不信守承诺的男人,只好作罢。谁承想当初脑子一热夸下海口,倒成了束缚自己的咒语。”
林畔儿怏怏不乐丢开他。
“不高兴了?”
裴缜追上去。
“分明还是动心了嘛。”
“她那样的美人,任谁不动心。”
林畔儿不说话,只顾往前走,冰面之上,竟如履平地。裴缜跟她不上,反摔了好几个跟头,这次林畔儿也不来扶了。裴缜只得坐在原地等她回来。
林畔儿行动极规律,怎么走过去,怎么走回来,路线分毫不差。经过裴缜身旁,可算给他抓在手里。
“我逗你玩的,生什么气。”
当下把房瞬仪的处境备细讲了。
“噢,那她确实很可怜。二爷要拿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