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
他任性地回她。
林畔儿微怔:“二爷在跟我怄气吗?”
“谁跟你怄气了。”
苦意回味悠长,轻易不散,以为消失了,蓦然又起,一层一层叠加,次第分明地苦。林畔儿尝过,深晓其中滋味,不管三七二十一拈起一粒蜜饯往裴缜嘴里塞去。
见他不肯配合,厉害道:“不准吐!”
裴缜果真含着不吐。
林畔儿手上粘了糖液,琥珀淡金,黏黏腻腻,下意识含进嘴巴里。裴缜看她舔舐手指,脸颊泛起红晕,羞耻地转开头。须臾,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过来。”
林畔儿乖巧走过来。
他轻轻一拉她便跌入他怀中,她看着瘦,分量却不轻,压在他身上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椅子够大,往边上挪开一点儿,她变成侧卧在他怀里。他捧住她的脸,忽然觉得不满意,拉起她到梳妆台前,取出之前买的口脂,旋开,以指腹蘸取,认真涂她唇上。末了叫她抿抿,林畔儿轻轻抿一口,再看镜中的自己,貌似真的因这一抹红艳而增添了些许姿色。
可惜没有维持多久就被裴缜吻得凌乱,他不要命地吻她,掠夺她的一切,大掌隔着衣服摸她、揉她,她呢,也像一个物件,任由他摆弄——意识到这点的裴缜猛然止住。
林畔儿不解道:“二爷怎么了?”
“畔儿……你、你……”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要问什么,“你开心吗?”
“嗯?”
“我们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开心吗?”
林畔儿眼睛眨巴眨巴:“不讨厌就是了。”
不算一个好回答,也不至于太糟糕。
裴缜放开她,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吻花的口脂也一丝不苟擦去,接着郑重其事问道:“你喜欢我吗?”
挨不过漫长的沉默,卑微地补充:“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也好。”
室内安静得可怕,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可闻。
“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知道说什么?你不知道说什么?!”
裴缜不知是气是笑,声音逐渐高亢,顷刻间又冷峻下来,犹如冬月满地的冻霜,“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林畔儿出去后坐栏杆上逗雀儿,期间紫燕六饼进去两次分别被骂出来,六饼出来后对她比了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