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身边又外人,他就干脆挑明。“俩小的自带口粮,年底不怕没他们俩的份儿。悠着些,小心累着了。”
“好。”
“去吧。”
徐大根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我这没事儿,正想和你二爷爷唠嗑来着,记得早点回去给你奶搭把手。”
徐长青欣然应好,没说她已经在家拾掇好,就连弟弟妹妹换洗的尿布,她都有给叠好摆放在她娘随手可取之处。
“对了,我大姑回来了,您知道不?”
“听你二爷爷说了。”
徐大根摇头而笑。
就这么一个有分寸的孩子,在她二爷爷前面从不只喊一声我姑,还非得要带上我大姑显得没区分几个姑的孩子?
她还有啥不懂。
二弟全料对了。
这回啊……
狐狸尾巴
此时与徐大根一样暗自感叹的还有沈老爷子,瞟了眼不远处如同得了大便宜似的孙媳,他都没脸多瞟半眼。
就他老儿子家的这个皮小子,他能好说话到啥啥都不要不奇怪,但还能好说话到还不帮他大哥抢了?
居然还主动好心提议他老子娘多分些家什给他二哥?要说没点算计,估摸连他家还没满月的小狗崽都不信。
他是年纪一大把了懒得费脑子,反正这皮小子的便宜是绝不会让人白占了去,还是让他格外不喜的人白占了。
沈卫民还不知他的狐狸尾巴差点被揪出来,他这会儿正乐呵着。刚刚那傻娘们的眼珠子就来回盯着他房间,那还得了?
他不担心众目睽睽之下当嫂子的敢闯进小叔子卧室搜查,他是真怕了母上大人被对方挑唆得非要上他屋里献爱心不可。
那真要了命。随着今晚饭桌上的一番畅谈,有些记忆再捋一捋,捋清了这才发现合着自己年少时不止脑子灵活,还安全意识特强。
一般人是狡兔三窟,年少时他就翻倍几个窟,光两个大柜子和房梁藏了东西?他还真给忘了就连炕围子贴纸背后还有不少散钱。
这些散钱是哪来的?
说来还和他爷奶有关。这一年年前他爷奶就让正好上省城送年礼的他换些崭新的散钱带回来好给他们二老发压岁钱。
他有四个姑姑,还是嫡亲的姑妈,就这还没包括未出五房的堂姑们每年正月回娘家都会带上一两个自家孙子孙女给长辈拜年。
加上已出嫁的堂姐和族姐她们也会正月带孩子回娘家拜年,他爷奶是不算上亲孙子亲曾孙,光给她们家孩子一人一毛就是笔巨款。
老人的钱是哪来的,除了儿女和早前带出来的徒弟逢年过节孝顺给他们二老,也就手头上没分出去的几个养老钱罢了。
为此,他爷奶就别出新裁,反正是打从他记事起每年收到他爷奶的压岁钱就全是那种刚出银行,还崭新没个折的纸币外面用细长的红纸片绕了一圈绕得齐齐整整,就连红纸片接口都不带涂出丁点糨糊的发红包。
去年就是他给换的新钱,当时怕老人手头紧张,也是担心万一有哪家亲戚带多了孩子突然来拜年一时不够,他就另外又换了些新的带回来。
结果还真被他给料准了。这一年他爷奶准备的红包还真不够发,就连他换的新零钱全凑上过了正月十五算是不发红包了才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