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在高兴于他们终于可以出去,哪怕是以报仇为名,只要出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结果人家上学还没上到一半就不辞而别偷偷跑了。”
无须他继续说下去,徐长青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还要讲什么。那场梦,太真实,真实到她自认犹如亲身经历过一般。
“等他也跑去南方找人的时候,南方实在太大太大,这一找,他就足足找了人家快一年,这一年就连过年,他都没回去。
他身在南方的姐夫通过人脉倒是先找到了他,让他今年务必回去过年。无奈之下,他只好拜托他姐夫帮他找人。
这一次过完年,在他又以事业在南方为由赶往南方时,他终于从他姐夫口中得知他要找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在对岸。”
差不多,在梦里那个时间段,她是已经一身男装在港城落脚,也可以说站稳了脚,不会再动不动就被小混混威胁。
所以,如那场梦它是确确实实在她不知时有发生过,她恨过老天不公的同时,确实也会感激过老天又给她开了道门。
在梦里,害她的人不少,帮她的人也很多很多。如一生未娶的程爷爷,是他这位老乡以杂货铺需要个送货工先拉了她一把。
还有同样一生不婚的卫民哥。等后来找到她时,在她急着报仇快要走上歪路时,是他拉上他姐夫为她开辟了一条正道。
感动吗?
感动的……
紧紧相逼
“对岸?他应该早就该想到那个聪明小孩儿早就跑到对面去了,等他想尽法子终于在对面见到了日思梦想的那个人?”
徐长青握紧了两个拳头。她想起来,梦里……不对!再见面的时间不对,要是按照他所说的过完正月听到消息?
不可能,她和他相逢时不可能是在这一年。她清楚记得梦里就是这一年的冬天,是她离开首都之后第一次回的老家。
也是这一年她在老家得知他也半途休学跑去南方做生意,刚子哥就说他们俩人一个个全跑了,就留他一个人在首都。
“他见到的是一身男装,比两年前更像男孩子的她,好在她不再像个活死人,他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相认。
连着在那边待了五天,眼看通行证有效期就要过了,他还是没敢去打扰她,他知道她就靠心里有一股火在撑着她。
找到仇人,报仇好像就成了她的执念,他不敢去拉她回家,他更不敢在他没能力的情况之下帮她找到仇人之前见她。”
傻子。
大傻子。
“回去之后,人既然就在对岸,他是不用再去找她了,他就拼了命想赚钱,而他也赚到钱,等他自以为终于可以有能力去找她时?”
徐长青都不忍直视他侧脸。不用说,应该就是那次“偶遇”
,亏她以为在梦里是真的在那花花世界里俩大爷们偶遇上了。
“这次他就没敢耽误,也没敢再像上回一样犹豫不决。到了对岸,他就第一时间去找一位他私下拜托照顾对方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