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光花坊门口堆着的那些人,是为了退了他们订的花礼,甚至还有前去退花的。
而在云顾花坊门口堆着的人,则都是荣光花坊“让”
出来的。
只是看到聂屏书走到了门口,阿幸就急急走了出来,将聂屏书拉去了一边:“屏书姐从后门进去吧,钱掌柜在等着您呢!前头的事情有我和云姑娘也忙得过来,而且那位冯二公子也来帮忙了,想来不会有事。”
冯二公子也来了?
聂屏书伸着头看向了正厅,果然瞧见冯二公子正在里头忙里忙外。沈家云也是忙碌,不过他一边忙碌着,一边还时不时地看向冯二公子,二人对视一笑,俨然已经是个恋爱中的小姑娘的样子了。
聂屏书也顾不得他们了,跟着阿幸走到了后院。
果然就看到,钱掌柜的正坐在后院里头等着聂屏书。
看到聂屏书,他忙站起身来,眸中的模样,和前些日子判若两人。
他对聂屏书搓了搓手:“聂娘子,你那一日说,想买我手里头的这些花地,可还作数?”
聂屏书点头:“自然作数了!”
她亲自去取了茶壶来,坐在了后院里的那小石桌旁边,给钱掌柜斟了一杯茶:“钱掌柜想明白了?”
钱掌柜笑了笑,指了指对面荣光花坊:“她们都这样了,怕是也做不长久了。我找人去闲花庄打听了一下你们沈家,你那公爹公婆还在世的时候,你们能沈家自然是没得说。然而现在他们二人都去世了,沈家二房和三房听闻也不是好相与的。尤其是你那三婶婶,是个刁钻之人。”
聂屏书微微挑眉,虽不喜三婶婶金氏,却也不喜钱掌柜如此说话。
不过她没有吭声,钱掌柜便继续道:“如今看来,她们那花坊是做不下去了。可如你所言,明明她们将地亚诶了我,却还日日着人去地里采摘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只怕这地她们不会轻易给我。我就是个小生意人,问了一圈儿,你们闲花庄的人要么就是没钱,要么就是不想去招惹沈家二房和三房,竟是没有人想买她们两房的地!”
这件事,早就在聂屏书的意料之中了。
沈家的情况本就复杂,偌大的闲花庄从前也都是靠着沈江屿的父母在支撑。
现在沈江屿回来了,吕氏和金氏又不是好招惹的,自然不会有人想要沾染沈家那些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地。
此刻钱掌柜竟是已经将地契和商契都带来了:“只是聂娘子,你也知道,这闲花庄的地实在是贵重的,你看这个价格……”
聂屏书笑了笑:“既然今日钱掌柜找上门来,就该知道价格这方面我是一分都不会再让的。您当日将对面的铺子卖了我二婶婶和三婶婶每人十亩地,本就已经太过于高出那铺子本身的价值了。想来当日为了买铺子,我二婶婶和三婶婶也没少给您好处吧?如今您可要想好,这地只有卖得出和卖不出两说,可没有您和我谈价钱的余地了。”
听着荣光花坊门口的吵闹,聂屏书十分自信:“您听听对面,都闹成什么样了?再等等,这地我可也就不要了。我也怕我二婶婶和三婶婶闹上门来呢!”
钱掌柜可不想铺子钱财两空。
虽心疼,他还是咬咬牙点了头:“好!那就这么办了!今日你给钱,我给你地契,咱们就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