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妮儿和六妮儿很兴奋,她俩从来没去过姥姥家串亲戚,特别好奇,三妮儿、四妮儿当年还小,很多记忆都记不清楚了,两个小人只能缠着大妮儿和二妮儿,问东问西。
大妮儿告诉她们姥姥姥爷大舅、大舅妈、二舅、二舅妈他们都可好了,以前去姥姥家,都会给她们准备好多好吃的,还有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和小表弟,很照顾她们姐妹,带着她下河摸鱼,不像家里那几个,就知道抢她们的东西。
后来大妮儿不知道生了什么,大舅妈和娘吵了一架,打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去过姥姥家,想姥姥没法了,跟她娘说,她娘还打她,骂她是白眼狼。
现在又能去姥姥家了,大妮儿可高兴了,二妮心里也是开心的。
听着妹妹们的问题,大妮儿和二妮儿回忆之前的美好时光,告诉她们,一路上几个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王满满怀里抱着睡着的小七,一路安静听着大妮儿说,自己也多了解一些信息,不过这路实在是太颠了,都是土路,走一步颠三颠,幸亏她留了个心眼,在车上铺满草垛,上面又盖上了一床破铺盖,不然怀疑到王家庄,自己的屁股都颠成八掰。
正是金秋十月,路边的树叶已经开始变黄了,田里的棒子杆也开始泛黄,大概还有十几天就开始要抢收了,接着就要开始犁地,把土松好,点上小麦种子。这个地方是一年两季,只种玉米和小麦。
王满满看着周围百亩玉米田,风一吹,沙沙作响,吹着风很是舒服。
“呦?这不是王老实家的三妮儿吗?不是断亲了吗?咋又回娘家了?”
刘寡妇看见王满满,冒着酸不拉唧的话。
刘寡妇年纪也不大,她嫉妒死王满满了,在家有爹娘兄弟疼,嫁了人还是个当兵了,吃着国家粮,不像她,爹不疼娘不爱,为了给兄弟娶媳妇,她娘算是把她卖给了刘二憨,这个大她十二岁的男人,还爱喝酒,一喝酒就打她。
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刘二憨喝酒,掉进冰窟窿里淹死了,刘二憨爹娘死的早,也没兄弟姐妹,刘二憨一死,家里的地、钱、房屋自然都归了刘寡妇。
钱,绝对是一个人的底气,自打刘寡妇手里有钱有田,人大变了样子,走起路来也挺直腰板了,也开始打扮起来了,年轻漂亮的俏寡妇,想不招人都难,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有事没事就往她身边凑。
漫漫长夜不好过,寂寞的刘寡妇禁不起诱惑,和一个人好了,这事有一就有二,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但是大家也没有证据,没见刘寡妇和哪个男人走的近,也只是私底下说说,这个男人对刘寡妇也不错,今儿个给块肉,明个带几斤粮食,给刘寡妇养水灵灵的,身材也更丰满了。
“呦?我说这是谁呢?差点没认出来,原来是刘寡妇,最近伙食不错,看来那男的把你喂得不错!”
王满满回怼
“你说谁?你个下贱的贱货。”
刘寡妇边说边在路边捡了一块土坷垃,向王满满扔去。
王满满一个右闪,左手一伸,正好接住了,扬起手扔回给刘寡妇,动作一气呵成,直中刘寡妇脑门儿,王满满现在手劲儿大,土坷垃直接碎了,掉下来的土迷了刘寡妇的眼,气的刘寡妇直跺脚。
“再贱也没你贱,整个王家村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
王满满看着刘寡妇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
驴车已经到村口了,遇见的人也越来越多,有哪些好事爱看热闹的,早就跑到王老实家里,告诉老两口,你们闺女回来了。
王老实特别激动,自家闺女好几年没回来了,老想自己的三妮儿了,都怪老婆子死命拦着,不让他去闺女家。
王老实想着,用责怪的眼神瞥了一眼坐在炕上纳鞋底的秦老太。
钱老太还能不知道自己老头子是咋想的?天天在她身边念叨那个死妮子。
“看啥看?我告诉你王老实,老娘是不会让她进家门的,去把门给我关上,我看谁敢让她进来?”
钱老太冷泠的说道。
大儿子、小儿子两家都下地去了,孙子们也跑出去玩儿,连个帮腔的人都没有,鉴于秦老太压制了王老实大半辈子的威严,只能听她的话,把大门关上。
王老实没有回屋,站在门后等着王满满她们,虽然门关着,但是中间有一条大缝,凑近了能看到外面。
老王家门口,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站满了,还有半大小子,也不害怕,趴在墙头上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