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流泪了,被周鼎这盛气凌人、睥睨寰宇的气势给弄激动了。
虽然激动,但是周重并没失去理智。
待得那小厮一脸愤愤的离去,周重突然向周鼎大声喊道:“我儿,你疯了!”
“疯?”
转身看向周重,周鼎收回身上的气势向他半开玩笑着说道:“疯就疯嘛,这不疯魔哪能成活?”
府里的下人们全都惊呆了,此刻但凡就是个脑袋缺跟弦的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们家少爷的不对。
少爷的温文尔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
“婚书呢?”
不顾这些下人们的惊呆,周鼎抬头向周夫人问道。
“你跟我过来。”
不回周鼎,周夫人径直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待得周鼎进屋,周夫人立刻关上房门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你这样得罪陆小侯,会把我周家害死的。”
“害死?”
丢一枚补气丹进嘴里,周鼎靠在门上边嚼边说道:“夫人以为,就算我不得罪那个陆小侯,他就会放过你夫君吗?”
“陆小侯要的是五十万两银子,只要我们在三天内筹齐数目给他,他自然再没理由让老爷入狱。”
“夫人,你天真了!”
“我天真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掏一枚补气丹递到周夫人面前,周鼎勾起一抹微笑说道:“夫人尝尝,这丹丸你吃了,保管你神清气爽。”
“我不吃,你赶紧说。”
看了一眼周鼎手里的乌黑色丹丸,周夫人焦急问道。
“成吧,夫人可还记得方才那小厮说的话?”
“哪句?”
“不是哪句。咱周家的家底人家陆小侯已经查的门清,我约莫着人家就是知道咱家一定掏不出这五十万两,人家才会向你夫君报了这个数目。”
房间里略微安静了一下。
于安静中周夫人猛然抬头向周鼎问道:“你的意思是?”
“嗯,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向周夫人说完这句,周鼎又向他伸出手道:“婚书呢?”
“你当真要去徐家退婚?”
“那不然呢?夫人觉得我这性子像忍气吞声的主吗?”
“不像,你给我的感觉就两个字,狂妄。”
周鼎拿着婚书去徐家退婚了。
在去徐家的路上,当周鼎看到街上这热闹的人间景气时,他突而升起一缕惆怅。
春节?
他已经有好几百年没过过了。
徐府并不是什么显赫大家,若非周重得罪了陆小侯,于徐家而言,这门与周鼎的婚事也能算是门当户对。
一个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一个是家财也算充实的商户。
若非周重得罪了陆小侯,他们两家的联婚还真能算作一段佳话。
“你说你这脸是周鼎那个病秧子打的?”
徐府客堂,徐家老爷徐冲瞪大着一双眼睛,看着鼻青脸肿的徐坤问道。
“是呀爹,别说你没想到,就是我也没想到呀!”
“这是谁能想到的问题?这是耻辱,你堂堂一个武境二重的武修被一个病秧子打的老子我都快认不出来……等等!”
徐冲像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
“你被周鼎那病秧子打成这样,难不成他也聚气凝力,踏入了武修的行列?”
“爹,我是被那病秧子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听徐冲这突然的所说,鼻青脸肿的徐坤跟着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徐冲便要再问,却被徐夫人抢了话语。
“老爷,你管那病秧子作甚,巧巧呢,她怎么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