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麟皱了皱眉,“是齐言?”
伙计:“是齐府的刘管家。”
贺麟冷笑一声,“区区一个管家也敢让我去见他?让他滚,要不然别怪我让他回不了齐家。”
说完门外好一会儿没有声音,等再有声音时,人却换了一个。
“小贺将军,小人来此是为了将齐家的逃奴带回去,烦请小贺将军通融,将人交给小人,小人立刻便走,绝不打扰小贺将军品酒赏曲的兴致。”
来人态度卑微,语气恭敬,言辞也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若面对的是个懂礼,不敢得罪齐家的,或许还真会将人交出去。
可贺麟不在此列。
“我再说最后一次,滚!”
门外的刘管家沉默了片刻,忽然再度开口,语气里隐含威胁。
“小贺将军应该也不想让这件事闹大,演变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吧。”
这次贺麟直接一甩手,将手中的剑飞掷而出,剑稳稳钉在门上,剑尖出去了几寸,恰好抵在刘管家的脑门上。
刘管家被这一幕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人带不带的回去有什么要紧,若命丢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这点他还是拎得清的。
“嘁!我还以为齐家的人能有多硬气呢。”
贺麟不屑一笑,“不过如此。”
“那是你没见过他严厉起来的样子,可凶了。”
元宝好心科普。
“打人手板时力气也大,有时要肿一天呢。”
至今想起元宝都心有余悸,掌心发热。
可贺麟却只听到一点,急忙抓住他的手仔细观察。
“他打你了?”
元宝点点头,“对啊,练习端茶时不小心打碎了茶盏被罚打了二十下手板,跪在碎了的茶盏上思过一个时辰。”
他又忙将裤腿撩上去,看着膝盖上几处明显的疤痕,他感到十分后悔。
早知道就不给齐家面子,留那三分力气了。
元宝不觉有异,继续说道。
“所以,你现在知道他有多可怕了吧。”
贺麟从衣服口袋里取出治外伤的膏药,往膝盖和手掌上各抹了点,敷衍点头,连声道。
“是是是,太可怕了,我怕得要死,生怕哪天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别人给欺负死了,那就太可怕了。”
元宝一滞,一时竟不知这话应该怎么接。
这算是怕还是不怕啊。
“行了,我们走吧。”
将装药膏的瓷罐收好,贺麟先一步起身,又伸手将元宝拉了起来。
元宝好奇问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