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真是太让人哭笑不得了。
冯锡尧一直以为,自己虽然是双-性恋,可是更偏向女人。因为他自己的性格也决定了,即使不会咄咄逼人,骨子里还是强势掌控的那一方。臣服这玩意儿是什么鬼?
按照冯大少洒脱的性子,他还不至于畏首畏尾的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丁勋。可是棘手的是,丁勋的强势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这小子比他还有控制欲。这要是俩人真在一起,还不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整个儿一火星撞地球的生活版?到时候恋人做不成,连生意合伙人都闹的不欢而散,实在得不偿失。
进不得退不得。冯锡尧觉得自己像是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
好在冯大少不是那种非君不可的痴儿属性。既然知道自己对这人有感觉,而最好的办法又是保持这种哥们儿合伙人的关系,那冯锡尧也就明白了,自己要远离跟丁勋任何可能的亲密接触,足够理智的话,除去工作,最好私下里慢慢淡化,再不来往。
另一方面,冯锡尧觉得自己该找个姑娘正儿八百谈场恋爱了。
“老大你怎么了?”
齐乐明咬着煎饼果子推门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正好看到冯锡尧面带痛苦的按着后脖颈:“落枕了?”
“应该是,早上起来还没这么严重,这会儿脖子都不能转了。”
冯锡尧呲牙咧嘴:“快来给我揉揉,不行一会儿我就先撤了,找地儿做个按摩。”
齐乐明哎了一声,颠颠儿跑过去,撂下煎饼果子殷勤的搓着手:“老大你坐好,劲儿大了小了你吱声。”
“齐乐明你能别跟个狗腿子似的吗?”
冯锡尧又好笑又生气:“你说说你脑子里一天天都装了些什么?虾黄还是蟹膏?咱俩认识这么久,我是什么样人你不清楚?”
“清楚清楚。”
齐乐明双手捏上青年肩膀:“老大,蟹膏就算了,我听说那玩意儿是螃蟹的j液。你这不是变相骂我j虫上脑吗?哎哎你别动,要打等会儿打,我这按摩呢……”
俩人正嘻嘻哈哈互损呢,办公室房门被意思性的敲了两下,丁勋推门探进来半边身子。看样子是两句话说完就走:“我一会儿到青龙山……怎么了?”
齐乐明笑嘻嘻的从冯锡尧身后探出头来:“冯总睡落枕了,齐总给他按摩。”
“哎你轻点。”
看到丁勋,冯锡尧才理顺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多少有点不自在:“我算看出来了,就你这手艺,得了,我还是去盲人手佳找按摩师来的稳妥一点儿。”
丁勋干脆推门进来:“我来吧。”
“这你也会啊老丁。”
齐乐明郁闷的变成替补队员,站边上袖着手:“十项全能嘛。”
“我哥原来院篮球队的,扭伤拉伤家常便饭。”
丁功少年时期性子恶劣,拿丁勋当全能保姆使,推药油按摩洗衣服做饭。丁勋也老实,让做就做,毫无怨言。结果一来二去的,倒是落下了一堆好手艺。
冯锡尧有心拒绝,却碍于齐乐明也在场,突兀的说不用反倒显得自己心里有鬼。虽然自己确实心里有鬼就是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丁勋那双大手搭上肩颈,力道适中又正中酸疼之处,舒服的冯锡尧眯眼喟叹:“丁总你要是失业了,可以去开个按摩馆,绝对生意好爆。”
“小齐你去公司楼下药房买瓶红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