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简云烟面前的矮桌上,直起了身子,并没有立马开口。
沉默了片刻后,冷湛浑厚磁性的声音响起。
“云烟,我刚刚已经通知了佣人过来帮你洗漱,记得伤口一定不能碰水。。。”
“阿湛,你还是要走吗?”
简云烟明亮的双眸里噙着泪水,声音带上了哭腔。
见冷湛沉默,简云烟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狠厉。
倏地,简云烟双手抱住了冷湛的腰身,脸蛋紧紧贴在他的腹部,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要你陪着我,我不让你走,阿湛,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冷湛双手扶住了简云烟的肩膀,试图将她从自己的腰上扶起来。
“云烟,云烟。。”
简云烟似乎不想让冷湛有说话的机会,借机放声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冷湛腰上的衬衫被打湿了大片,简云烟似乎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好了,我留下来。”
冷湛无奈,垂下了眸子,将简云烟从自己的身上扶起。
听到了冷湛要留下,简云烟满意地收住了哭声,脸上一抹得逞的傲娇若隐若现。
佣人很快赶到替简云烟洗漱完毕,冷湛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床边的沙上。
等到简云烟熟睡了之后,从沙上起身,大步走出了卧室。
不过今晚的冷湛出了卧室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向客房。
而是径直走到了门边,打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住处。
随着冷湛的那一声关门声响起,简云烟也同时睁开了眼睛。
一滴水从左眼流入右眼,最后无声的滴落在枕头上。
“舒溪染。”
简云烟咬着牙吐出了三个字,埋在被窝里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
冷湛回到帝景园时已经已经是深夜,主别墅里一片漆黑。
冷湛并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上了二楼卧室。
卧室里窗帘被拉开,月光毫无遮挡的洒进来,照在了舒溪染恬静的睡颜上。
冷湛站在卧室门口,脸上的神情顿了顿,大步走到了床边,轻轻地拉上了窗帘。
转身走到了床边,伸手将床头灯打开,目光落在了舒溪染缠着纱布的手腕上。
冷湛眉头皱起,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手怎么伤的?
冷湛抬起手,忍不住想要去揭开纱布,看看底下的伤情。
只是手指刚刚碰到纱布的一角,舒溪染就被惊醒了过来。
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舒溪染猛地一下坐起来。
床头灯光有些昏暗,舒溪染睁大了朦胧的双眼,才终于认出床边的人是冷湛。
舒溪染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但是手里却依旧抱着被子紧紧捂着自己不放。
“手怎么了?”
冷湛见舒溪染表情缓和下来,立马开口询问。
舒溪染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刚刚入睡前涂了烫伤膏,所以她拿了块纱布包着,避免弄脏被子。
只是脑子里响起了冷清清那些尖锐刺耳的狠毒咒骂,此时的舒溪染并不想再息事宁人。
她越替人着想,别人越是要爬到她的头上。
“你走之后,冷清清挑衅我,烫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