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母谈完事他们一同坐了车,让管家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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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来退婚的事阮郁青当晚回家后才得知的,他当时砸碎了一地的陶瓷摆件,去质问父亲被抽打了几鞭子,在把他关进地下室那个封闭的空间时管家惊慌失措地求饶,让阮父消消气,护住了少爷。
本来那晚阮郁青得知未婚妻被楚雾失救回又气又急,太怕那人趁机博得柳辞故的好感,柳辞故不清楚那人虚伪的真面目太容易受诓骗。
亲眼见到柳辞故无事他才放心,没曾想他想去探望未婚妻结果被柳父拦住:“别去了,你一个a1pha深夜去他房里不合礼数。”
阮郁青焦虑又欣喜的神态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面色阴冷道:“父亲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是我的未婚妻我去看望受惊吓被绑架的未婚妻怎么就不合礼数!”
阮母披了件外套从房里出来直接说:“你父亲说的很明白,今天下午那对母子来退婚,看辞故那孩子态度也很坚决,他不想和你结婚,我不相信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
第7o章
“呵呵,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做的,我现在就去找他当面问清楚!”
阮郁青扔下手中的西装外套,就穿了一件白衬衫就想出门,夜晚的风还是冷的,管家担心他生病要给他找外套披上被拒绝了,阮郁青让管家不要跟着,就这样想去柳家找人对质。
阮父怎么可能让他没有礼义廉耻地去柳家闹,气急之下就抽出鞭子打在帝国最年轻的上将身上,特质的黑色皮鞭抽人很疼,阮郁青的背上很快出现一道长长的血迹,可想而知柳父用了多大的力气。
阮母在沙上坐着抬头看了一眼敌对的父子,然后说:“好好在家里面呆着,不要总是惹你父亲生气,如今阮家是多少人眼中钉肉中刺,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的找你的错处,柳家儿子压根不喜欢你,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beta,omega不比beta好还可以生育。”
阮郁青那双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枉为父母的夫妻二人,生活在这样一个价值观念扭曲的家庭里,他也早就变得扭曲。
支离破碎的家庭,出轨的父亲,伤心欲绝最后也养了情人的母亲,狗屁的亲情和可笑的情爱,这个是在他喜欢上柳辞故之前都是没有的,是柳辞故给他的,让他懂的,他爱柳辞故,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走。
永远不可能,那是他的妻子,他们会结婚。
想到这他满足地一笑。
对,柳辞故只能是他的妻子,除了他谁都没有资格。
“我说过我的婚事和阮家无关,柳辞故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和他结婚。”
青年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道,“父亲也没资格教育我,母亲更甚,我不管什么丢人,我只要柳辞故。”
阮父被他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气到冲向前又给了他几鞭子,数鞭子下去皮开肉绽,雪白的衬衣已经染成了红色。
阮郁青挽起的袖子下的小手臂青筋暴起,额头间也有细密的汗珠,他单膝跪在地上曲着腰,向来父亲的殴打□□他都不会违抗,像是已经麻木,可是这一次在父亲打完后,那个人人口中潇洒肆意的风流上将笑容灿烂,却冷的吓人:“父母只生不养从小到大把我丢给管家,只知道拿我和别的继承人比较用然后拿我当做炫耀的工具,知道我有狂躁症就把我关进地下室,当初又何必生下我。当然给钱也算是养我了,以后需要什么我会给你们,家我就不回了,你们继续和各自的情人过去。”
“哦对,就像父亲说的,我就是一条恶狗,没有半点感情,如果你们再把我惹急做些其他的错事,我不介意咬人一口。”
“阮郁青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我们是你父母,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说什么胡话!”
阮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说出这种大逆不道话的亲生儿子,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给她一种畏惧之感,可还是拿出母亲的姿态训斥,“我看你你是被柳家儿子迷的得了失心疯,滚回房间好好反省。”
阮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个混账东西,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他正要动手很快外面冲进来两个阮上将的亲信把阮父给挡下,防止他进一步动作。
阮郁青拍打掉西装裤上的灰尘,径直地出了门,不再理会身后怒骂暴躁的阮父和摔东西脾气的母亲,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系,管家跟上来劝阻,他知道自家少爷本性不坏,也知道他这么多年受的委屈。
“叔跟我走,之后不要回这里,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
年老的管家浑浊的眼睛满是哀痛,他颤巍巍地点点头,然后年轻的上将让人带他去新的住处。
他早就买下一栋别墅就在最繁华的帝都,是他准备和柳辞故结婚用的婚房。
阮郁青心想没关系,他会和未婚妻把误会解开,只要柳辞故不悔婚什么都可以,他会用事实证明自己对他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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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飘荡着灰蒙蒙的乌云,今夜连月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