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阴阳怪气谁不会?
叶茂兴在心中唾弃道。
“那叶侍郎今儿可是要白跑一趟了。今年我知县府里面,多一个铜板都没有,都上缴国库了。你休想再骗走一个铜板。”
蓝知县一听叶茂兴修堤坝的事情,又开始头大了。
也不知道这个叶侍郎是不是京城里面最小的官,怎么皇上那么喜欢放他出来出巡?
就不能换个人来?
这个叶侍郎一肚子坏水,说不好在哪就给他挖了坑,他自己就会往里面跳。
“蓝知县,这账房先生可以问罪了。
明明你上缴到国库里面有二十万两白银,国库划拨下来十万两白银,其中划拨了五千两用于修堤坝。
但是,蓝知县现在开口便是说这知县府中多一个铜板都没有。
那这样算来,便只有一个可能,知县的账房先生贪没了银两。”
叶茂兴这几句话下来给蓝知县绕懵圈了。
什么情况?去年三千两,今年变成五千两了?还带涨价的?差一点就要翻倍涨了。
这叶侍郎是皇上派下来打劫的吧?
敲竹杠都没有这么敲的。
还有他的账房先生好的很,怎么可能会坑钱,哎,头疼,肚子也疼。
现在想来昨儿他病了就是预兆,不行,明儿他一定得拜拜神,让神仙好好的保佑他一下。
千万不要再被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叶侍郎给坑了。
现在他得想想怎么回绝叶茂兴才是。蓝知县这脑子里面开始飞旋转,想怎么推脱合适。
一旁的太傅倒是很满意,这叶侍郎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这是皇上御笔钦点的人,果然在来之前做足了的功夫,连这个知县上缴了多少的国库银两,有多少预算要留给修堤坝的都记了个清楚。
太子这一趟想必会学到不少东西。
萧景旸嘴角微弯,叶侍郎这心中的小算盘打的真妙,妙到那算盘珠子都飞到了蓝知县的脸上了。
瞧着蓝知县那一脸的菜色,便是想着如何扳回来这一局。
“叶侍郎有所不知,这国库里面的确是下拨了这些银子让我去修堤坝。
但是,这天有不测,人有旦夕祸福。你不知道之前我们这城北那有个村子着火了,那些村民无家可归,都成了流民。
我便调用了那些银子去帮那些流民重建家园,为了这个事情,我们知府衙门都好几个月没有例钱了。
瞧我们这衙役们的衣服和鞋子都烂了。”
蓝知县这话叶茂兴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就他一个人吃得脑满肠肥的,苦了这些跟他一起做事的衙役们。
今儿他得在他这个虎口里面拔出来牙,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为官清廉,为政以德。
“哎呀,这便是蓝知县的不是了,有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报到朝廷上,也是难为你了。
无妨,既然这衙役们的例钱都没有,还苦了你们这么多时日。
我这就帮你写封急件回京城,让皇上给你划拨五千两银子,用于救助灾民。
你看怎么样?”
叶茂兴的话让蓝知县瞬间就傻眼了,这叶侍郎居然会这么好心了?
那有钱是好事。
蓝知县那变脸的度也很快。
“可以,可以,那有劳叶侍郎了。
不知叶侍郎来这里,是否是住在驿站了?
如果是的话,那我们往来也方便。”
“哎,蓝知县,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一路遭到贼人了。还进了黑店,早上一起来,就把我们这一路的盘缠都给偷了。
所以,今天能不能打扰先住在这衙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