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知看不懂谢长史写的什么,但是感觉自己好像没说这么长的话啊。
这都是吃了没有启蒙的亏!
顾聿知暗暗下定决心,不等明年了,等宅子租下来了就开始启蒙。
等谢长史落笔结束后才继续往下顾聿知才继续:“谢长史告知我,知府在我昏迷时前来拜见,提醒我建府一事,但我现在……”
他想了好几个词都觉得不太好,低头就见谢长史已经写完了,他指着后面四个字问:“谢长史,这四个字是什么?”
“捉襟见肘。”
谢长史将笔放在砚台上,“意思就是生活窘困。”
顾聿知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看着谢长史的眼神满是崇拜。
他眼珠转的飞快,谢长史提到捉襟见肘,是明白自己意思了吧?
他当即笑的见牙不见眼,语气不由都轻松了许多:“谢长史说漠北天气寒冷,冬日冻土无法动工,建府需要等到明年,这期间我只能在昌州府暂时找个宅子居住……”
谢长史没有写的这么直白,往上填补了不少对闻王对皇上的思念知情,随后才说出建府一事,并表明已经打算求助昌州知府,让其找一个各方面都合适的宅子暂时居住,问皇上这样做妥不妥当。
二人一人说一人写,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这封长长的“家书”
写完。
等谢长史将放好后,顾聿知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鼓着小脸吹了吹还有些湿的墨迹:“谢长史,书信走驿站的话,多久才能到皇兄手里?”
“我朝规定,除特殊军情可以走八百里加急外,其他加急信件最多一天四百里,殿下这封信到皇上手里,大概需要八天左右。”
顾聿知轻轻舒出一口气,八天还好还好,不是很长:“如果皇兄给我回信快的话,那不是半个月左右就可以收到了?”
“书信是可以。”
谢长史看信已经干透,将信折叠好放入信封中,“但如果皇上想给殿下些赏赐,时间还要更长一些。”
顾聿知眼睛一亮,赏赐?
他不着痕迹看了眼谢长史,故意道:“正巧快要到中秋节了,是不是除了皇兄外还有皇嫂?”
说着顾聿知就哎呀一声,小手轻轻拍了下额头:“谢长史,这封家书再改一改吧,我还没有问候皇嫂呢!”
皇嫂可是一国之母呀,如果自己再像皇嫂哭诉哭诉,皇嫂是不是也会给自己给银子?
顾聿知越想越觉得美滋滋的,当即道:“谢长史,快快快,再来磨墨,我们给皇嫂单独写信一封。”
谢长史被顾聿知催的没法,只笑着摇了摇头:“臣在信中已经问候过皇后娘娘了。”
“这样的吗?”
顾聿知撅了噘嘴,“谢长史,我觉得只是这样问候一下,皇嫂肯定不能感受到我对她的思念的,还是单独写一封吧。”
他歪着脑袋想,要是这么算的话,除了皇嫂是不是还可以问候一下皇兄别的妃嫔啊,哪怕这些妃嫔给的不多,一人给一点,他也能收获不少。
顾聿知转头看向谢长史,还没说话就被谢长史察觉到意图,当机立断道:“殿下,您对其他皇妃的祝福,臣会在给皇后的信中提及。”
言下之意,你就不用给每一个妃嫔都单独写信啦!
顾聿知颇为失望地哦了声,手肘支着下巴,总觉得不写不诚心。
可谢长史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再反对,小大人似的摊着手道:“好吧,希望其他嫂嫂们都能体会到我这封抵万金的家书。”
文掌柜粗略的计算
将书信密封后,谢长史就交给了侍卫,让侍卫找人走官路,一路快马加鞭朝着京城而去。
热闹的人流声从窗外传入,顾聿知小脸难掩雀跃,却偏偏要双手背在身后,故作严肃:“谢长史,陪我去街上走一走。”
文掌柜要看下面的商业情况,他则被楼下的热闹吸引。
在京城时,他从未出过宫,这会儿对市井充满了好奇。
谢长史落后顾聿知半步,点了两名侍卫贴身保护,跟着顾聿知出了客栈。
一出客栈,顾聿知就被刺眼的阳光照射的微微眯了眯眼睛,无声道:“文掌柜,舒老师,你们出来吧。”
一道熟悉的光芒闪现过后,文掌柜和舒老师二人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不过和之前闭着眼睛的感官不一样,现在的文掌柜和舒老师变得格外的小:“文掌柜,这样就可以了吗?”
文掌柜连连点头:“自是可以的,殿下四处走一走,若有需要,我会提醒殿下。”
得到肯定答案,顾聿知才迈步往外走,一出客栈就被对面卖糖人的小摊子给吸引住了,正巧文掌柜让他在这附近稍微停留一下,顾聿知这才上前,看着摊子老板画的小兔子满眼都是惊奇:“这个是什么做的,闻起来甜甜的。”
老板瞧顾聿知粉雕玉琢,所穿衣服也不是寻常麻衣,身后更是跟了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当即递了一条龙的糖人上前,笑呵呵道:“小公子可以拿着看一看,这是糖画。”
顾聿知将糖画接了过来,凑到鼻尖闻了闻,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惊奇道:“真的是糖做的啊。”
原来糖还可以画画!
顾聿知眼睛亮晶晶看着万能谢长史,好像谢长史的书画挺值钱的。
他盘算着除了糖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作画,通通都盖上谢长史的印章,那不就可以卖很多钱了?
谢长史刚给了钱就看见顾聿知这样,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满脸写着殿下你不是,你没有的拒绝,斟酌道:“殿下,再往前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