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进去洗澡时,陆景行进了起居室书房,听闻开门声而后出来、见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有些蹙眉;“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没看到吹风机,”
她道。
“柜子下面,”
陆景行引着她进去,将吹风机拿出来递到她手上。
十分钟过后,沈清出来、见陆景行站在阳台抽烟,迈步过去伸手敲了敲玻璃,示意可以了,他才掐了烟进来,转身进浴室。
彼时沈清立于床沿,掀开被子准备躺床上,赫然发现床铺中央放着、桂圆、花生、红枣、莲子、柏枝这些东西,她愣住了,半晌都未回过神来。
早生贵子?
大红色的床单上放着这些东西,着实是太过……。醒目。
似是有些无奈,不知晓如何解决,她盘腿坐于床上,盯着那些东西愁容满面。
陆先生初带陆太太回首都总统府这晚、原以为洗完澡出来他的太太应该躺下休息了,却不料拉开门,却见她盘腿坐于床上,一手托腮看着大红色床单有些蹙眉,而后正当陆先生想开口询问时,她伸手从床上捻起一颗干桂圆,捏破,送进嘴里,陆先生见此,僵于浴室门口,嘴角抽搐,不知是洗完澡之后出了汗,还是对他的新婚太太感到汗颜。
走近才发现,床中央放着花生红枣桂圆莲子这些东西,而他的太太洗完澡出来良久看着这些东西不仅没收拾,反倒是盘腿坐于床上看着它们发呆,兴起之处还不忘吃上那么一两个。
陆先生想,他好像是真的娶了个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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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立于床边数分钟,看着她的新婚太太盯着一床的东西满面愁容,想开口言语,却被气的头疼,不知从何言语。
直至亲眼看着陆太太准备捻起一颗花生往嘴里送,他近乎看不下去才出口制止,“沈清。”
似是才发现他站在床侧似的,抬眸眨巴着大眼睛望向他。
陆景行一声叹息,朝她伸出手、“给我。”
闻言、陆太太将满手的桂圆壳跟花生壳递到他掌心,陆先生想,他认了,谁让是他自己亲自挑选的媳妇儿,含着泪也得忍。
陆太太本事通天大,不声不响就能气的陆先生心肝脾肺肾都疼,却偏生让陆先生找不出缘由来说她两句,只得忍着。
前有喝自来水事件,后有盘腿坐于床上剥桂圆。
这两件事情,她件件都做的很平常,但陆先生偏生不能接受,谁让他有洁癖。
可就是这么个对待饮食起居都颇为讲究的陆先生,娶了个不伦不类的太太。
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生来就是为了制住你的。陆景行握着一手的桂圆花生壳、去外面起居室客厅拿来垃圾桶,将床上东西全都扫到桶里,而他的太太始终面容清淡看着他做这一切,待他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之后,她大手一挥,掀被躺进去,一句言语也未有。
此时的陆先生,何止是心肝脾肺肾疼,他是全身疼。
他何止是娶了个小傻子,还是娶了个有着白眼狼潜质的小傻子。
哐当一声、陆先生将手中垃圾桶放于地上,看着沈清的背影只觉自己气的七窍生烟。
“沈清,”
这是他在短短十分钟内第二次唤她名字、前一句带着些许无奈与宠溺,后一句带着些许微恼。她闻言、浅应了一声,但并未翻身,始终背对着他。
陆景行一肚子恼火在百转千回之后只剩一声浅叹、罢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沈清躺在床上,听见陆景行拿着垃圾桶去了客厅,在进来关上门,进了浴室洗完手才躺在床上,原以为这些事情陆景行会吩咐佣人上来做,但没有,从近日相处看来,陆景行在对待一些细小的事情上更愿意亲力亲为。
沈清闭着眸子并无睡意,陆景行伸手关了灯,躺在身侧,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在她鼻尖萦绕,正当她出神时,陆景行在身侧唤她;“沈清。”
她与陆景行同床共枕次数并不多,自然也少有在夜晚入睡前还来番浅谈的,此时陆景行这一声轻唤竟然让她莫名其妙有些紧张。
陆景行此时心里是无奈的,他倒是宁愿今晚还像昨晚一样,她被冻的瑟瑟发抖,一上来就贴着他不放,可并没有、总统府很暖和,所以、她离得自己,也是远远的。
“睡吧、”
心中诸多无奈,最终还是忍住了,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一声浅叹之后,便止了言语。
这晚、他们分别卧于两侧。
尝过昨晚那番甜头过后,陆景行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种差别、尝过好的,便不想在要坏的。
这晚、沈清夜半口渴,忍了许久想等天亮,可却发现太过难熬,于是轻手轻脚起来,迎着月光与外面的亮灯拧开卧室门准备去外面客厅喝杯水,一拧开门,客厅转来呼哧声让她一个警醒,而后一双绿眼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吓得她一声惊呼,划破夜空。
夜半三更、如此景象,怎能不吓人。
睡梦中的陆景行听闻这声惊呼,吓得连滚带爬手脚利落按开卧室大灯,朝沈清方向狂奔而去,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背脊;紧张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