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黎渊揉了揉宁星洲的脑袋,嗓音温柔而缱绻。
再次听到熟悉的嗓音,宁星洲眼眶一热,眼泪非但没止住,反而掉得更凶了。
他刚刚真的很害怕,害怕黎渊会一直这么睡下去,永远不会醒来。
黎渊昏迷的时候,他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他甚至开始后悔要跟黎渊来基地,如果不是他想借助基地调查所谓的灾厄意识,如果他听到系统的警告后第一时间就从黎渊身边离开,是不是就不会生这种事情了。
哭得正上头,一双白净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宁星洲本能地接了过来,抽抽噎噎地道了声谢。
擦干净鼻涕眼泪,宁星洲的动作蓦地一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刚刚那只手
他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现周围排排站了一群人,一个个眼睛放光地盯着他,为的是位性感漂亮的女性,冲着他温柔地笑着。刚刚的纸巾,应该就是她递的。
宁星洲愣了一瞬,脸色“噌”
一下窜红。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得如此惨绝人寰,他的面子该往哪搁
宁星洲面皮薄,只想再缩回黎渊怀里当缩头乌龟。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对方胸前那一大滩濡湿时,他静默半晌,愣是不愿意再趴上去了。
果然应该克制一下自己的。
气氛有些许尴尬。
黎渊注意到宁星洲脸上微妙的嫌弃,有些哭笑不得。他朝着梧桐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梧桐领命,带着基地一群八卦之魂烧得正浓的成员离开了房间。
人都走了,空旷的房间只剩下黎渊和宁星洲两个人,呃还有一朵花。
黎渊望向角落试图与插花融为一体的曼曼,眸光一冷,“你也出去。”
那么大朵花,要多突兀有多突兀。究竟是谁给它的自信,让它以为自己能和那些型号差了好几倍的花朵融为一体的
原本佯装静止的妖艳花朵一个激灵,不满地哼唧两声。它有心想骂这死变态真没良心,但也只敢想想,并不敢付诸行动。
“那么凶干嘛,得亏有曼曼,我们才能顺顺利利到基地的。”
宁星洲忍不住为曼曼打抱不平,之前他因为精神力过度使用虚脱,黎渊又处于昏迷状态,还是曼曼辛辛苦苦把他们带到基地的。
“就是就是。”
曼曼顿时有所倚仗,腰杆子也挺直了,一副快来感谢我的神态。
黎渊冷着脸,缓缓抬起手,指尖窜出了一小团黑焰。
“呃我去外面逛逛,你们慢慢聊。“曼曼溜得飞快,话音未落,就看不到它的影子了。
清场完,黎渊满意地笑了笑,长臂一伸,就想把宁星洲揽进怀里。
宁星洲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黎渊胸口处的那一片湿痕上。
黎渊嘴角一抽,干脆把上衣脱掉,露出一片精壮的肌肉,“自己的东西都嫌弃,羞不羞”
“我我才没有。”
宁星洲面色一红,无比心虚地移开视线,也不知是被说得心生羞愧,还是因为对方过于优越的身材而害羞。
黎渊忍不住笑了,手臂微微用力,便将人拽倒在他怀里。他伸出手,指尖细细描摹着对方精致的五官,深沉的眸光欲念太深,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二人世界,闲杂人等还是回避得好,不过宝贝若是愿意,把曼曼叫回来参观也可以。”
宁星洲愣了瞬,竟然听懂了对方话语中的潜台词,他感受到对方身上不正常的热度,脸颊的红晕瞬间蔓至耳根,忍不住嗔怪道“你昏迷那么久,怎么刚醒就想这种事。”
……
宁星洲愣了瞬,竟然听懂了对方话语中的潜台词,他感受到对方身上不正常的热度,脸颊的红晕瞬间蔓至耳根,忍不住嗔怪道“你昏迷那么久,怎么刚醒就想这种事。”
黎渊没吭声,只是用力地将宁星洲拥入怀中,力道之大,像是要将人融进骨血。
宁星洲被他搂得并不舒服,但他隐隐察觉到了此刻黎渊微妙的情绪,并没有推拒,而是回抱着对方,左手一下一下拍着对方的后背,笨拙地用行动安慰着黎渊。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宁星洲才听到了耳边的低语“就是因为这次昏迷,我才知道,能这样和你待在一起,有多么来之不易。”
黎渊的声音很轻,莫名带着些许悲伤。
宁星洲听了,心里不由地升起几分不忍,他心里清楚这次黎渊的昏迷恐怕没那么简单,却仍故作轻松道“什么嘛,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突然这么伤春悲秋了”
因为,他都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己是谁,想起了他们要干什么。
黎渊深吸了一口气,将万般情绪收敛,略微松开了些对宁星洲的桎梏,身体一个调转,让宁星洲得以平躺在床上,而他则半撑着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宁星洲看。
距离很近,宁星洲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对方的眸色浅淡,此刻却充斥着浓烈得快要溢出的情愫。
许是俩人挨得太近,宁星洲竟然也觉得有些燥热,让他有些分不清楚,这究竟是黎渊带来的温度,还是来源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