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直起身子揉酸痛的脖颈,手便被人覆上。
莫于池从对面移到他身边给他轻揉着,手上还拿着杵臼。
白风誉将早就掉下来的书捡起来,整个人软着身子靠在木桌上,他闻到木桌上的药香味儿。
“做好了?”
莫于池把银球递给他:“放进我之前给你的香囊里吧。”
白风誉扯下腰间的香囊递给他:“我还没看过里面有什么。”
青色的香囊上面绣着黑色的长生二字。
“不是什么很好的东西。”
莫于池接过香囊将银球塞了进去。
他给香囊的款式做的抽拉的,能当荷包使用,但又念着白风誉可能不乐意带着荷包,才做了香囊。
一个银球塞进去,香囊鼓囊囊的。
白风誉起身拴好香囊,身上似乎也沾染了味道。
他刚跟莫于池走出营帐,苏词措就眼尖的看见他俩。
跟个没拴住绳的小狗,撒丫子冲到白风誉怀里开始诉苦。
“阿誉,好累,像是在树上爬了两个时辰跟鸟窝打架三百回合结果一屁股摔下来一样,呜呜呜,我想回醉月楼。”
白风誉拍着他的后背,把人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今天做了什么?”
问到这个,苏词措脸上的神情可谓冤苦。
“宋堰那个狗东西,寅时就拉着我出去练兵,带着他们跑了几里路,又去拿枪学刺挑斩。”
“我到现在,只喝了几口水!!呜呜呜!好难受。”
他刚说完这话,身后的人就将他拎了起来。
白风誉怀里一空,望向面前的罪魁祸首。
他笑了几声:“那你们现在要去做什么?”
苏词措在宋堰手里胡乱扑腾着,见挣脱不开也就摆烂了。
“吃饭,呜呜呜,我要去吃饭,又累又饿。”
宋堰将人放在地上,重新揽上他的肩膀,他跟莫于池对视了一眼。
见莫于池没什么神情,便请他俩一起去。
苏词措耸了耸鼻子,像小狗一样在他俩身后闻着味道。
他靠在宋堰身上,走路都是身边人拖着走的。
“阿誉,你俩身上怎么一股香味儿?”
白风誉扯着袖子闻,也没什么味道,想必是闻多了。
“莫于池做了些安神香,许是沾染上了。”
“哦,你怎么要用香了?”
他身子往前倾,被身边的宋堰扯了回来“哎哟,宋堰!硌着我骨头了。”
宋堰把人扶正又换了个姿势继续抱着他,总归是没个正形,他还宠的不得了。